闹闹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妈,你别走,你别走。”
孩子一哭,谁都哄不住。
最后,姜舒兰和周中锋两个轮流上来,给闹闹和安安上课,这才算是把两个孩子给稳住了。
而且,最后双方谈判下来,周中锋到底是没能随着姜舒兰离开的。
实在是闹闹和安安闹起来,全家除了他们两口子,没人能制得住。
在加上,部队那边这段时间,确实是忙,根本请不开假。
这下好了,姜舒兰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完全没有任何拖累。
她一做决定,就立马买了隔日的船票和火车票。
拿着家里人给她收拾的东西,一大早趁着孩子们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就出了门。
周中锋送她去码头,一路上都没停下来,“你上车了,谁跟你打招呼,你都不要理他们。”
“我跟列车长打了招呼,会让他们注意你那边,你要是有任何问题,直接找列车人员。”
“钱我给你放了两份,一份在包里面,一份藏在你、裤腿缝里面。”
姜舒兰吃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周中锋摸了摸鼻子,“昨晚上你睡了以后,我找李姨缝的。”
姜舒兰没想到周中锋还会做这种事情。
她有些意外,只是紧紧地抓着周中锋的手腕,“等我考完了,就回来。”
她没发现的是,早已经把有周中锋的地方当成了家。
周中锋点了点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轮船已经发出鸣声,示意要开船离开了。
周中锋只能,长话短说,“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姜舒兰点了点头,在对方注视的情况下,上了轮船,直到对方的人影彻底消失不见,姜舒兰这才进了船舱。
收心开始看起来了课本。
等到下轮船后,她又换上了羊城的火车,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姜舒兰手不离书。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终於到了平乡市火车站。
姜舒兰并没有提前和家里人说,她怕麻烦,但是没想到的是,周中锋在她离开的前脚,后脚就去了话务室,电话打到了公社去。
跟蒋秀珍知会了一声。
这不,姜舒兰一下火车,就觉得透骨凉,十一月份的东北,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几度了。
哪怕是穿着棉衣,也遮不住的寒风,姜舒兰下意识地跺跺脚,提着行李的手,都觉得有些冻麻木了。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刚出火车站,老远就看到了站在火车站门口,举着大牌子的姜家三哥。
姜舒兰意外了下,她提着行李,小跑着过去,“三哥,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就冒着白烟。
姜家三哥穿着一身挺括的棉猴,头戴着一个老粘帽,他一手就接过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