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兰点了点头,又嘘了一下。
倪静春还是个小姑娘,她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她当然会看不上,方琴这种嫌贫爱富,抛妻弃子的行为。
但是,姜舒兰是过来人,她却理解方琴的行为,只是,理解归理解,不代表认同。
姜舒兰只能说,想过好日子没错,但是要看这牺牲的是什么。
经过这一通闹腾,方琴一下子在他们学校出名了,走哪里去都是会被指指点点的。
这种行为,到了第二年六月份。
他们学校要开始陆续招新生了,大家都在好奇,高考状元会选择他们大学,还是燕大。
平乡市轧钢厂家属院。
砰的一声剧响,邹阳再次从复习的过程中被惊醒,这是他的第五次高考了。
每一次在复习当中,或者是在高考的前一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准考证不见了。
各种意外频发生的情况下,这也导致,邹阳连续考了五年,都不如意。
这一声剧想,彻底让邹阳来了脾气,已经二十一岁的他,本是温润的长相,却因为长期不如意,身上带着一股阴沉的气质。
他打开卧室的门,冷冷地看向江敏云,“你又在做什么?”
语气里面遮不住的厌恶。
江敏云面无表情的拿着擀面杖,敲打着桌面,“做馒头啊,你没看见吗?”
这五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在邹阳复习的时候,各种捣乱。
总之,让邹阳不能好好复习,就是她江敏云的必不可少的工作了。
邹阳恶狠狠地盯着她片刻,“江敏云——”
“你是不是故意的?”
话还未落,一个小孩儿从里面跑了出来,“妈妈妈妈,这是什么?”
小石头拿着一包药粉,好奇地问向江敏云。
一看到这东西,江敏云脸色立马变了,“石头,你做什么?”
反倒是,邹阳察觉到不对,眼疾手快的小石头手里抢过药包,他打开闻了闻,一下子就闻到了巴豆的味道。
他想到自己去年高考前莫名其妙的一场拉肚子。
而今年,离他高考不到二十天了。
想到这里,邹阳气急败坏的踢了一个凳子,“江敏云这是什么??”
江敏云眼见着败露,不慌不忙,“你不是看到了吗?”
她以为邹阳这个天才,早该知道,是她下的手。
这话一说,邹阳的脸都红了,“江敏云,我是欠你的吗?你怎么能如此害我?”
因为气急,整个青筋都跟着暴露出来。
五年啊!
整整五年,曾经的天才,快摧残成了一个废物。
这五年,对於邹阳来说是一个无限期的打击,上辈子的天才,这辈子却连个本科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