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河说:“月月她这个病,很枣手。”
“你应该也查了不少资料,像她这种病例是极少极少的。”
是太少了,少到几乎没有参考的文献,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宫颈癌通常都是发生在性生活较多的人身上,江浸月这种病例实属罕见。
但再罕见,也有相同的情况。
罗生生请教了几个老教授和老医师,国内外综合起来也见过十几起这样的病例,但病情各有不同,江浸月这种只能一边找具体的原因,一边治疗,反反覆复。
余河说:“她过完年的时候,找到我,说愿意参加试药。”
那时候她母亲刚过世,她劝江浸月再好好考虑,江浸月说:“也没什么好考虑的,试药还有一些可能,不试药就只能等死。”
她说着还乐观的笑笑:“你丧着个脸干什么,要有点觉悟,我反正都这样了,万一试药成功,我不就为大家做贡献嘛。”
新药并不成熟,目前在试药阶段,但愿意参加试药的人少之又少,半年都不见得有一个,哪怕补贴丰厚,也没人愿意,但江浸月同意了。
她去试了新药,结果并没有成功。
似乎是在她意料之中,研究室的几个教授对她表示歉意,江浸月却很感谢她们,离开前还和大家一起吃了饭,余河和罗生生也去了,坐在饭桌上,江浸月始终带着微笑。
之后罗生生一直催促她做化疗,但江浸月没同意。
余河说:“其实她是怕突然离开,试药对她身体还是造成不小的影响,她怕撑不住化疗。”
最重要的是,她婚房还没有装好,她想看一眼再走。
余河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於那套房子,后来和蓝晏认识,见证她们爱情后,他似乎有些理解了。
江浸月从小就跟着妈妈,后来妈妈离开,家对她而言,就剩一个蓝晏,婚房是她所能准备给蓝晏的,最好,也是最后的礼物。
余河说:“她不知道你还回不回来,有阵子怕突然离开,一直将这封信存在我这里。”
说着将那封信拿出来,很小的信封,四四方方,放在掌心,蓝晏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一把钥匙。
是婚房的钥匙。
她接过钥匙,沉默半晌,听到陈琳喊:“蓝晏!”
“拍照了蓝晏!”陈琳叫她,蓝晏放下杯子,眨眼,冲余河苍白的笑笑,转身离开,走到江浸月身边,蓝齐已经不在了,陈琳坐在椅子上,身旁三个伴娘,江浸月站在蓝晏身边,蓝晏在拍照前一秒拉住江浸月的手,冲屏幕笑,江浸月也弯起眉眼。
镜头里,满是笑意和甜蜜。
第26章 走了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司仪站在红毯上,炮语连珠,逗得众人哈哈笑,蓝晏坐在江浸月身边,听到她说:“我们也请这个司仪吧,她好会说。”
蓝晏点头:“好。”
顿了几秒,江浸月挨着她:“一会敬酒我就不去了,我在休息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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