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种错觉……她正在被卞承仪的信息素给包围缠绕,渐渐收紧,呼吸都要停滞。

好在,卞承仪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很快就收回了手。

她看着花忧脸上的红印,心底有些轻微的心虚,但面上还是不显露出来的。而作为这种歉疚的弥补方式,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眼神落到那只猫呆过的土地上,若有所思地问:“到底叫什么呢?”

这事把起名权重新抛回给了花忧。但显然,之前她们起的捉弄对方的名字都不能再取用了。

花忧:“叫‘雾暗’吧。”

卞承仪很顺口地接过来:“‘花明雾暗非花雾’,是这句诗吗?”

像是寻找到了些许文人对诗的雅兴,花忧一笑:“是。一字取自你的‘花’,一字取自我的‘明’,就叫它‘雾暗’吧。”

“确实。”卞承仪顿了一下道,“它也是真的雾蒙蒙的,像是很久没洗澡了。”

此刻进度条来到三十五,花忧的雀跃溢於言表。她笑眯眯地道:“没事,它灰扑扑的也很可爱呀。”

卞承仪也勾了勾嘴角,像是承认了她这种说法。

突然,花忧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她望向卞承仪,语气带着点轻微的委屈:“你今天怎么不等我一起去食堂呀?”

卞承仪心里想:我们真的有约过以后都一起去食堂吗?

花忧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

卞承仪:……好吧,就当有过。

卞承仪咳嗽了一声,伸出手,把手中的面包递给花忧。

花忧:?

卞承仪说:“今天换个口味,分你一半。”末了,她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我请客。”

花忧这才半信半疑地把面包袋接过来。

“卞姐姐,这真的是给我的?”花忧再确认了一遍。

卞承仪面不改色:“你的了——其中的一半,奶油的是我的。”

“你喜欢吃奶油啊?”看卞承仪往回走,花忧慌忙地跟着她走。

卞承仪脑海中却无由端地出现了这种画面。

花忧吃一口奶油面包,脸鼓鼓的,嘴角旁剩下一点奶油。她对着镜子,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掉,像是在回味那种甜蜜,再笑一笑,露出她最招牌的那种讨人喜欢的笑容。

……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去俯下身,去把奶油,一点一点吻掉的冲动。

……

天杀的,这信息素影响什么时候能消失啊。

这已经不是让花忧讨厌自己的地步了,要不是第一性别相同,她估计早就一个性/骚/扰作文投稿校长信箱了吧!

卞承仪停下脚步,急刹车让跟在她身后的花忧一头撞了上去。还没等花忧发出疑问,卞承仪回过头,带着点强迫的味道:“奶油面包是我的,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