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
她从化学书里抬头,花忧正在看窗外的一枝被修剪完的桃花,侧脸精致小巧。
花忧看得连午饭都吃得有些许潦草,感受到了卞承仪的视线,方才回过头来,笑容明媚胜过三月的窗外桃花:“怎么啦?”
“没什么。”卞承仪又低下头咬了一口奶油面包。
甜的。
班级里的同学似乎也逐渐不太对卞承仪和花忧能和平共处这件事感到惊奇,高三的大家只会分别和自己更相熟一些的那个打个招呼,这个叫“班长”,那个道“花花”,随后就各忙各的去了。连化学笔记都来不及看呢,着实是没更多的空去关心八卦动态了,说不定明天那两人又成死对头了。
似乎是怕方瑾瑜也要回来,花忧面包都没啃完就跳了起来,把椅子归位,非常自然地拍了拍卞承仪的肩膀:“回去了啊。”
卞承仪视线没有从书上立刻移开,只是点一点头,就像是示意她知道了。
下午考完四门,夜色将近傍晚,能回家的同学迫不及待地各回寝室收拾一下行礼,准备星期五回家去了。
花忧也不例外,她知道原身是要回家的。和三个室友道了句再见,她走出校门,往家里的方向走。
虽然家里也就离学校十五分锺走路,但现在的高中大都是强制住宿,以保证教学效率。
一回到家,花忧就听到锅铲的声音劈里啪啦地响。她的OMEGA父亲出了厨房,把菜肴端到桌上解了围裙道:“回来啦,小花花。”最后那个称呼,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
花忧其实很羡慕这种感觉。
有人惦记的感觉。
原身花忧把这个看作是束缚,是枷锁,甚至不惜天天和她的O父吵架,只因为O父不允许她牺牲学业出去旅游。而对於花忧本身来说,她觉得,有人在乎自己的死活和未来,是一件很奢侈和很幸福的事情。
最起码,现实世界的她没有人在乎。
她学习成绩那么好,才让几个亲戚在她身上愿意做一些“投资”,期待回报的那种;但凡要是她学习差一点,恐怕早已经没有人管了。
花忧应了一声,倒也为了不太崩人设让她的O父起疑,没有太示好的举动。
只是在O父在饭桌上教育她的时候,她多数是沉默或者嗯一声,没有大摔碗筷,房门一关那种原着里过激的举动了。
饶是这样,她的O父还是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怎么了,小花花,今天怎么沉默寡言的?”
花忧摆摆手:“考完六门,心累。”
“唉,你那个成绩,我也知道……”提到成绩,这位父亲又要滔滔不绝起来了,“算了算了,能好点就好点,不能好点我们再努力吧。我也不需要你像你们班方瑾瑜那样优秀,哪怕你找个方淮那样的ALPHA我也能放心点啊。”
花忧差点没一口汤喷出来。得,ABO世界观,催婚都这么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