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不会有。

“这样吧。”她母亲道,“要不我给你们多点相处机会?我看那孩子对你也不错,说不定处着处着就好了呢。”

还没等卞承仪说出反对的话语,卞承仪母亲又自顾自接着道:“要我看,不如我出笔钱,让你们假领证住同一个两人宿舍吧!诶,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同意……你想,方淮和方瑾瑜这两个孩子就是强强联合,共同进步的,你和小花,我看也行。”

卞承仪:……

正当卞承仪以为这只是个她母亲异想天开的玩笑的时候,却收到了周六和花忧一家子吃饭的消息。

於是,花忧和卞承仪在花忧生日的隔天又见面了。

花忧和卞承仪坐在隔壁小桌喝饮料,一边听三位大人在那热闹地商量。卞承仪露出一点抱歉的神色:“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情,我母亲真的这么做了……”

花忧捂着嘴忍笑,卞承仪看了她一会儿,颇具无奈地道:“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就笑吧。”

花忧又猛地喝了一口果汁,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算了,也不全怪你,我父母能同意也是因为我说和你……”末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卞承仪自然捕捉到了这一点:“说和我什么来着?”

“嗯……”还没等花忧解释,却见那三位大人已经各自挥手让自己的小孩过去了。

花忧颇有种相亲大会的感觉。她预感略有些不妙地坐在父母的中间,端着一个明媚的笑容,可随着自家父母的一言一句逐渐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诶,我家孩子可喜欢你家承仪了,从前老提她呢……”

“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逼问了她两句,她都不肯告诉我她和承仪在谈恋爱。”

“我看啊……承仪这孩子哪里都好,只要她们感情好,早点领证也是可以的。”

“何必给钱呢,害,亲家(花忧:亲家都叫上了?),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们家了。两个孩子你情我愿互相帮扶的事情,哪有什么钱不钱的?”

“对对对,我看行,高考迫在眉睫,这事儿宜早不宜冲!”

於是,星期天的早晨,花忧在没睡醒的恍惚中和卞承仪一齐等在了民政局门口。

卞承仪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矜贵而优雅。而花忧昨天下午刚被逼着做了个棕发小波浪卷,垂下来的时候衬得她整个人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身上则穿了一条卞承仪母亲昨天晚上硬是要给她买的价值两千块的粉色花裙子,她皮肤白,衬得她像个小公主般。

花忧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色手链,想,合着这就是三金了?

卞承仪似乎是这场闹剧中唯一清醒点的人,她始终保持着一种沉默的抵抗,却在昨天花忧在饭局上颔首点头后不可思议地妥协了。卞承仪当场再三向她确认,不会进行标记,随时可以离婚,完全可以反悔,得到的却是花忧的一句:“卞姐姐,好像……一个寝室是可以方便教你做物理!没关系的!我可以!”

花忧都没问题,卞承仪更显得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了。

但在盖章的前一分锺,她还是复又低头对花忧道:

“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