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婚礼是什么时候办呀……”和卞承仪关系还不错,见面会打招呼的几个女生围到卞承仪身边,“是高考之后吗?”
至於花忧,身边已然被讨喜糖的男生女生围满了。“慢点慢点,都有都有。”
卞承仪不动声色地揽过花忧的腰,免得她被冲上来的人群给撞倒。她清了清嗓子,道:“婚礼还没定下来,可能在挺久以后了……至於讨喜糖的你们几个,拿完喜糖就给我回座位啦。”
就连秦婧,也变变扭扭地走上来讨了个喜糖。
自从那件事之后,整个班级几乎没人和秦婧一起玩,大家都自动和她隔绝了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说特意孤立也谈不上,只是真的没什么人愿意和她交朋友了,最多就是平时必要的交流两句。她消瘦了很多,话也不似之前多,想过来拿喜糖的时候,也只简单地说了句:“恭喜。”也并没有花忧意想之中的交锋之类的。
花忧半眯着眼睛看她,只说:“抱歉,喜糖我只给喜欢的人。”
秦婧一下子哽住了。她说话带着点颤音:“难道我做错了一件事,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花花,我们以前可是很好的朋友……”
“原谅你,是方瑾瑜的事情。”花忧道,“而我个人,只是单纯地不太喜欢你。但你放心,在日常中,我也只把你当普通同学相处。只是喜糖这种代表喜悦的东西,我只分享给觉得值得的人。”
秦婧闹了好大一个没脸。她在原地顿了顿,眼泪都又快要落了下来:“瑾瑜她说她不怪我,所以,花花,是你一直在怪我吗?”
“何必呢?”花忧摇摇头,“体面一点吧,又不是分手,只是当不成朋友了而已。朋友从来不是战利品,抢和硬求是成不了的。”
听闻这番话,秦婧猛吸了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就这么无言地回到了座位。
晚自习后,花忧和卞承仪回寝室的路上还略微聊了聊秦婧。
“其实,她要是私下跟我说,我的话还不会说得这么绝。”花忧轻叹一口气,“但她想用众人面前的压力的来逼我,我反而叛逆心起来了。”
卞承仪揉了揉她的手:“不必为她过多烦扰了。从前我和小瑜……也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软刀子磨人罢了。”
“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我和你之前的事我对你怎么看?”卞承仪逐渐放缓了步子。
花忧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你没和阿姨说过我不好我都已经很感动了……之前的事情,都无所谓了,关键是第一次临时标记之后,你对我怎么看,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是吗?”卞承仪轻微地笑笑,“其实,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很笨,总被人当枪使。但就那天起,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你似乎不一样了。”
是的,也从那天起,我的世界,仿佛也逐渐地开始不一样了。
但这句话卞承仪没说,免得花忧太过於洋洋得意。而花忧则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人都是会变的啦,很多事情也都会变。就比如,我之前可能连本科都危险……现在,经过三次周考确认,老师们都觉得似乎晔大已经是我囊中之物啦。所以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要满怀希望,迎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