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忧听这话听得耳朵起茧,简直站着就能睡着。而卞承仪则是轻轻一笑,推一推头又在不断往下低一下又抬一下的花忧:“放心,陆老师,我会看着她的。”
被推醒的花忧眨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下意识保证道:“放心放心,保三争一……”
“保什么三!要一!”陆主任失笑地责怪道。
我又不是一。花忧暗戳戳地小声嘟囔一句,陆主任还没听清楚,却被卞承仪听了个干干净净。她面上不动声色,只说:“陆老师,我们先去复习啦。”而后回座位的路上,她轻声问花忧:“你整天都在看什么怪小说。”
“啊?”花忧反应了一下。不得不说,穿书之后的世界小说库也是崭新的,她就像掉进米缸里的一只仓鼠,幸福得不行。
“最近看的一本,大概叫《双O虐恋史》?唉那女主是真的惨,又车祸又替身的,什么时候再到另一个女主的火葬场环节,我撑到现在就是为了火葬场!”花忧越说越激动,困意消除得是一干二净。
而卞承仪觉得她已经习惯了花忧看怪小说的爱好,她说出什么样的情节她都能波澜不惊了:“考试周了,不是让你不看,最起码不能熬夜看,太伤眼睛了。”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偷偷在被窝里开手机吗?”卞承仪微微扬眉,“要不是我的床靠门一点,你早就被抓了。”
“好啦,卞姐姐别生气了嘛。”花忧露出招牌笑容,“不如想想考完怎么放松一下!”
“你有哪里想去的吗?”卞承仪听出了花忧的言下之意,而花忧眉眼弯弯:“我想去水族馆,但是一个人去好孤独哦……你觉得呢卞姐姐?”说着说着就对起了手指。
“可以一起。”卞承仪道,“星期六?”
“真的!哇卞姐姐你真是大好人!”花忧笑得更加灿烂,“我还没去过那个我们市最大的水族馆……”
准确来说,没看过在ABO性别分类前提下诞生的不同形态的海洋生物。
但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卞承仪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正好,我也没去过……”卞承仪轻轻地摇头,“从前公园或者什么其他地方,都是姐姐带我去玩。自从姐姐去世后,家里人就很少带我去这种地方玩了。她们宁愿让我呆在家里学习,因为总觉得去太多地方容易生病……”
失去过后,对剩下那个孩子的极端的保护,又何尝不是一种极端的控制呢。
於是,花忧轻轻踮起脚,抱了抱卞承仪。
“现在,你就是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