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冬天，要说最有特色的自然是跟冰和雪有关的活动。

只要有个结冻的湖泊， 就有人拉上星星似的小灯组成一个免费的滑冰场， 只需要花点钱在湖边摊贩手上租个鞋就行。

当然， 你要是头铁地不穿冰鞋， 那也成，总之自己玩儿得高兴就成。

楚金枝和林书玉一时兴起，也买了两双鞋进到湖面上，混杂在一群大人小孩儿堆里滑冰玩。楚金枝没学过，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从小在野地里自己摸索，所以上了冰面就拉风地来了几个旋身动作， 引来一群小孩儿一片哇噻的叫声。

林书玉倒没她那么潇洒自如， 她会滑雪，却不太会滑冰，只停留在能滑行的程度。

楚金枝跟一群小孩疯玩了一会儿， 很快就从后面带着一阵风忽然揽住林书玉的腰肢，几乎是托着人极速滑行了一段距离， 把林书玉吓得惊呼出声。

等听到某人嚣张的笑声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也跟着笑了出来。

笑得太过分的后果就是吃了太多冷风， 两个人一个接一个的打嗝。

楚金枝：“......”

林书玉：“......”

又是一前一后打了两个嗝， 两人抬眸对视间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楚金枝：“嗝， 北平的夜景， 嗝，好美啊。”

林书玉用黑色围巾捂嘴，忍下去一个嗝才开口说：“嗯，雪反着光，更亮了，嗝。”

两人坐在无人的湖边木椅上，看着湖面上的人从多到少，知道该回去了，可没人舍得说出这句话。

今天她们逛了街淋了雪，看了场记不住名字的电影，吃了家说不出味道好坏的餐厅，还滑了一场过分喧闹嘈杂的冰。

没什么特别的，又因为一起做这些事的人而显得格外特别。

林书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雾从她嘴里喷出来，看起来有些好笑：“今天过得很开心。”

楚金枝转头看她，笑得眉眼弯弯，捏了捏揣在她衣兜里的女朋友的手：“嗯，今天过得超开心。”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又笑着转头继续看远处。过了一会儿，楚金枝歪头，把脑袋靠在林书玉肩膀上。

靠了会儿她又坐起来，让林书玉靠在自己肩上：“咱们轮流靠，就都不累了。”

有在附近散步的小情侣看见这一幕，女生忍不住笑出声：“哎，你看那两个，像不像咱们刚谈恋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