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枝想了想:“也算是训练过的吧,不过是它们父母长辈训练, 我们是不管的。”
对於家里的狗子, 条件并不算多差的楚家人都是当作自己家的一份子养着,算是任由它们野蛮生长。
只不过大概是有一位优秀的曾祖母,这些狗子都很优秀, 是天生的放牧好手,且还十分聪明有灵性, 是附近牧民争着抢着想要抱养回家的狗子。
林书玉把野花留了长长的花梗, 摘了一小把就开始编, 一边还在往飞盘消失的方向走:“你怎么力气那么大, 这都跑出来多远了, 还没看见飞盘。”
飞盘是黑色的, 在一片嫩绿和彩色之中应该是比较显眼的。
楚金枝叼了根草在嘴里,甩着马鞭惬意地眯起了眼:“嗨,找不到也无所谓,明天带狗子们来树林里玩,它们自己就找到了。”
一点没当回事。
林书玉没好气地拿坏掉的花丢她:“你认真点!把狗崽的飞盘都搞丢了,今天是一定要给它找回去的。”
想到狗崽那委屈可怜的样子,林书玉都不忍心空手而归让它失望了。
楚金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放在心上没有。
“我看家里的其他大狗都不乐意跟你玩飞盘,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林书玉果然聪明,一猜即中,楚金枝也不害臊,反而笑了笑,笑得有点得意,有点蔫儿坏,“这叫什么?这叫挫折教育。它们一代代的,都是我给它们上的这一课,保管一辈子铭记在心。”
林书玉失笑。
可不是么,小时候的心理阴影,长大了都不乐意跟她玩儿,她还得意上了。
楚金枝吐了青草,瞥了林书玉一眼,“你也别太心疼狗崽了,它们的祖宗乖宝不也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吗?那时候我姥姥可比我爱折腾多了,乖宝每次都是记吃不记打,甩丢了拐骨玩具,回头姥姥给它做一个,它又乐颠颠地找姥姥玩。”
林书玉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早些年就去世的长辈,“这么说,你的力气是遗传了你姥姥的?”
楚金枝“昂”了一声,随口说起她姥爷和姥姥的事儿。
说起来,大概他们楚家的人在爱情这事儿上,也有基因遗传,都挺稀奇的。
这稀奇就是从她姥爷开始的。
她姥爷年轻的时候打/仗就打到过这边,最后仗打完了,自觉了无牵挂的他又回来找他当年在这边邂逅的一位牧民姑娘。
按理说那时候是很难找到的,毕竟还是比较混乱的时代,加之他惦记的还是追逐着水草生活的牧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