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搞不懂一场友谊赛要是赢不了,参加的人就该自杀谢罪,又或者说一门课没有及格,我就没有未来,就该死了这样的逻辑。
嘴巴上说喜欢我,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自己爸妈如何如何了不起,他们大概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货色了。
这样想为什么是不对的?
这么做为什么是错误的?
我为什么不能做这种事?
耳边越是充斥着这样‘爹味’的话语,内心与行为就越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有时候真的非常想要把未来完全抛在一边,把这安静祥和的世界打的稀巴烂才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反正我只是天真单纯,极易受他人煽动,没有主见和一丁点头脑可言,对真相无知到可悲的小屁孩而已。
谁都这么说,特别是我爸。
“学校里都是一些自甘堕落、不守伦理道德、一无是处的大人。他们为什么会有自信把我们培育成出类拔萃、善於思考的年轻人?真是奇怪。”
诚如望舒所言。
我在学校里根本没见识过一个有着某种像是坚定信念这样东西的大人。
就拿学校的校长潘森先生来说吧,他简直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虚伪的家伙。
每逢星期天,他都会四处去和每一个开悬浮车来看孩子的家长握手,摆出一副特别彬彬有礼、魅力无穷的样子,但对几位打扮看起来不那么好,表情有些胆怯的家长就只是随便招呼一声,手也不握。
区别对待的程度之大让我恶心的简直想吐。
要是这是发生在物质生活水平跟不上社会平均水平增长的年代还情有可原,但是在人类走出地球,开拓月球,修建了火星基地……物质生活水平已经做到了按需供给的星际大航海时代,这样的事情还是屡有发生,并且屡禁不止。
就不是简单一句【车子谁都买得起,但是停车位是有限的】这样的话能够说得清的。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什么又或者说是不需要什么,从来都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就算我说【只有站在高於他人的立场上时低头才有效果】,某些大人应该还是会我行我素,寄希望於那些不可能存在的同情与怜悯,不会理我。
对了,作为已婚人士,潘森先生他还和教务主任门罗女士有一腿。
“完美的金属胜过羸弱的肉/体,为了能让我们在未来的战争中幸存。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
这是望舒的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