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踮起脚,慢慢地将她的脸颊贴到我的脸颊一侧。我必须得承认,这套动作非常棒,棒到让我的身体紧绷,胸口一阵紧缩。

“谢谢!”她的脸远离我的时候,有灼热的呼吸烫疼了我的耳朵。

“不客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向我道谢,但我还是捂住那边耳朵,小声回应了她。

然后继续并肩而行,她没有解释她的行为,我知道不管是出於什么样的原因,在她的脑子里肯定有无数个念头在团团转着,因此我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那是,错的。对你对我来说,都是。”许久之后,她才接着说道。

“怎么就是错的?”我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因为人类不是为了自相残杀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呀!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行善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行善?舒同学,你是佛教徒吗?”我将一缕头发绕到耳后,忍不住笑出声。

望舒可能觉得我是在嘲笑她,眼中充满了恼怒的神情,模样有些娇嗔:“我的这个说法秉持的是生物进化的观点。”

“进化……”

望舒摊了摊手说:“弱小的生物想要在严苛的环境中生存,如何创造稳定的集团是很重要的。利他行为有生物本能上的根据。”

“这就是所谓的,集体主义吧?”

“是啊,只不过现在的集体主义,早就变成了共同利益的名义下,集体对於个人利益的无情剥削。”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聊天期间,我们已经不知道路过这种十字路口多少次,望舒就此牵起我的手,走出了自动路。

就在我不知道该拿自己的手或者说她的手怎么办的时候,望舒很恭敬地将我的手抬至她的眉前,礼节性地亲吻我的手背,虽然我应激性地缩手,但还是慢了一步,她嘴唇的触感清晰地留在我的手背上。

非常冰冷。

这是一开始的感觉。但这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感受,我认为那是令人回味无穷的余韵,就在我皮肤之下的细胞与细胞之间不停发生着碰撞、互相缠绕,不一会儿就烫得惊人,令人有种灵魂被灼烧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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