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处在云端俯瞰那底下一切的腌臢与不光彩。

对於她的这副模样,我真的是迷恋极了。

“政府一定是正确的,就算有错误,那也只是暂时的不正确,用长远的眼光来看,终究也是正确的。没有人类命运共同体,就不会有人类的太空时代。在这样的集体记忆之下将政府整体当做目标,无异於以卵击石……”

我有些不安,微微地蹙起眉头:“所以要借力打力是吗?用其中的一股势力去攻击另外一股势力……”

望舒神色自若地朝我点头:“争强好胜,不服输没什么不好,但事事要争个高下,互不服气,为了维护小团体的利益,讲义气,好抱团,宗派主义也就油然而生了。”

“只记得、只了解自己所在团体的光荣历史,而不了解或者有意忽视其他团体的光荣历史;在团体内部有说有笑,生活融洽甚至无话不谈,而对其他团体就很格格不入,反应冷淡乃至漠视。在政府内部的关系上,表现他们有特殊的集团关系,当集团与集团互相联合、盛气凌人,那么其他集团的人便会心存忧虑与惧意。”

说明此事的望舒,声音比往常都要清澈透亮,“这种宗派主义倾向多数都是盲目的,只要恰到好处地利用,就可以给予我们发声的空间,兴许还能因为对待我们的态度在政府内造成严重的纠纷与分裂。”

望舒如此答覆我的不安。

需要说清楚的是,我的心情在那段时间多是由望舒所左右。

她真让我着迷,真的。

我不是说我特别好色还是怎么样——虽然我确实很好色,但我得说那应该是一种人格魅力。

领袖型人物通常都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和这样的人一起做事,你就会感到安全,并且深信你们所践行的事业一定会成功。

当然,像我们这样的一类人,通常也不会认为自己的追随是盲目的。

现在我肯定不会觉得当时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出於自由意志,不过望舒真的是非常聪明,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她都很懂得正确的做法。

我记得那时她随之拿出了一堆新闻材料。

她在某个全息投影形象上划过了手指——大概豆腐块大的地方刊登了一位政府高官的死讯。

他活了一百五十八岁,我认为他如果不是坚持人脑且不使用周期细胞再生疗法,能活的更久。

“他现在在大学生团体当中的声望很高哦。老一辈人活得太久,对於政府当中的一些少壮派来说,想要一展宏图实在是太难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