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家里看直播的人们永远都是最多的。事情就是这样,去往安理会大厦的只有我们,一群未成年的浪漫主义者。
所以这不是一场革命,而是一场叛乱……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坐在我旁边的人大谈政治:“我真想亲手痛打每一个脑残的叛乱分子。那些异种生物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好吧,说实话!对这些人开枪是必要的。我的手绝对不会哆嗦。纳特凡卡行政体必须为这一切负责……埃德加·伯罗斯……我们的人民是坚强的。我们经受了星际战争的洗礼,我们也一定会挺过这次不得人心的叛乱。我从一个在政府工作的朋友那里听说了,这次叛乱是一些节肢类生物策划的。”
公交车上所有人都支持他:“这些孩子根本搞不清楚现在的星海局势。多看看时政新闻,全星海除了我们地球,到处都在被轰炸、灭杀。”
人类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对不起,望舒。”
我是个胆小鬼。
没有办法反驳他们。
我终於接受了连望舒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对世界彻底失望。
就为了明白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望舒的生命就作为代价牺牲掉了。
我嘤嘤哭泣,而妈妈并没有看我,她从来只会看着车辆行进的方向,听不见任何声音。
最后,我哭累了,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那之后,妈妈总是紧盯着我。
因为她害怕我可能随时会在她眼前消失。因为我曾经差一点点就从她眼前消失了。妈妈对此心存恐惧。
我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尽量不让她担心。
在原本的基础上变本加厉,我变成了一个非常善於观察的细心的孩子。
在和别人讲话时,会特别注意对方的言辞和一举一动,所谓语言的艺术,就是那时臻入化境。当然,如果惹上了麻烦,我也绝对不会让妈妈知道。
总之,我的原则就是,不要让妈妈担心。
我一直在努力证明,我不会让妈妈担心。大学四年,我一直遵守着这个最高原则。无暇思考其他。
从军,并非是我的选择。
是妈妈,她希望我能参军。她相信我今后的发展、未来的前途在军队。从军队的地位、作用和未来发展来看,空军与陆军只是海军的附庸。
她希望我能加入海军,也就是太空舰队。
在当时,海军新造了一条装载有聚能电弧发射器的战列舰,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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