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家都用爱啊羁绊啊这样暧昧的感情,浑浑噩噩地度过人生,才会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冷箭所伤。
应该以我为榜样,以独自一人的身姿凛冽地过完这一生。
墙头草没做好确实很容易出事。
但背叛和说谎就像吸烟一样让人上瘾。
玛莎·布鲁姆听我这么一说后,嘴里哼了一声,整个人仰靠在椅背上,若不是现在还穿着校服裙,她恐怕要把两脚都抬上桌面。
她兴致盎然地看着窗外一群全副武装、脚下发出‘嗒嗒嗒’声的公安。
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不太像是真人。
这些维护公共安全的警察身高都在一百八十五厘米以上,体重没有一个低於八十五公斤。
他们卷起袖子露出的前臂比大部分普通人的小腿还粗。
行人但凡听到他们警告性的口哨声,全都会让出道路。
有人对她投以怀疑的目光,她反而朝那人挥手致意。不知该说是缺乏警惕性,还是该说个性过於天真……不过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我真的有意加害,恐怕也无法下手。
她将会合地点指定在这间位於城市主干路旁的咖啡厅,而不是某间暗巷里的酒吧,恐怕也是出於这层考虑。
“不管你有没有找到舒望的遗体,但该帮你的忙,我可是都帮了。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们这边不可能一直无条件付出。”
“你不说,我也知道。”
玛莎·布鲁姆耸了耸肩,继续对我说:“你知道昨天网络二十一台恐怖分子发表的那个宣言吗?”
我的反应无趣至极:“知道,真的很可怕呢。”
“你会害怕自己也成为受害者?”玛莎·布鲁姆对我的反应嗤之以鼻。
“再怎么说我也只有一条命啊。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展现出勇气才对。他们只是威胁恐吓而已。”
我觉得我回答的真好,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
“要我说这些事件,你的上司,芙兰卡·霍亨施陶芬也参与其中,你有什么想法?”玛莎·布鲁姆在这时候给我丢下了一个大炸弹。
“没什么想法。”我往有点凉掉的红茶里又加了两块方糖,并不喝它,“安全理事会当中握有大权的一些高龄人士,其中是否也包括某位终身议员呢?”
能让芙兰卡如此听命,应当只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