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路追寻望舒的身影,事情确实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而且隐约有着看不到终点的态势。
虽然我像是知道了很多内幕,但是这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即使我通过旁敲侧击、钓鱼执法得知了一些额外的蛛丝马迹,那也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只是个故事。
只是个我能够接受的故事。因为是故事,就不可能是事实。就算其他人都相信了我的这个故事,那也依然称不上是真相。
倒不是说所有人都在说谎,只是说每个人必然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去阐述事实。
而且,说话时少说那么一句话或者多说那么一句话,对於现实的扭曲就是难以估量。
再者说,语言在信息传递的过程中本来就会产生损耗,让信息失真。
当然,大家也不需要真相,只需要一套能够堵住绝大多数人嘴巴的说辞而已。
你信医疗兵团说他们没有在【宣言】发表后的第一时间联系我,是因为他们也很想知道社会各界对这个【宣言】的反应吗?
我说句实话,狗都不信。
就是他们帮助望舒发表【宣言】,却不知道她的宣言内容这件事,我都不信。
在我看来,这事儿闹成现在这副样子,医疗兵团是巴不得的。
你看啊,他们既然能把机器人的意识灌输到活人的脑袋,又能将活人的意识灌输到机器人的脑袋,那么,把机器人的意识灌输到死人的脑袋,也很合理,对吧?
不要说他们做不到哦,时隔十年,我觉得他们一定做得到。
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审判日’到来后,太需要医疗兵团的这项技术来保持人类意识的‘虚假繁荣’了。这可能并不比把能形成机器人意识的程序灌输到机器人的空白脑袋里更难,兴许他们在罗伯特·纳维利斯之后所做的一连串的实验中,它还是进行的一个实验项目。
假如我的记忆为真,望舒在‘自由大游行’当天就该死了的。
那个在国家电视台发表【宣言】的女人无疑就是被灌输了机器人意识的望舒。
这立场就跟我在大理脑科医学研究联盟碰到的自认为拥有智慧与生命的机器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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