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我的昏倒是数据本身过於庞大,我的大脑容量不够导致的过载,但竟然是和望舒当初生病时一样的病症吗?

都是急性肠道传染病。

这可不该是什么巧合。

这类急性肠道传染病的病原体在入体之后一般有几个小时的潜伏期。

往前追溯,只可能是医疗兵团的手笔。

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医疗兵团给我的源代码里本身藏匿着病毒,还是亚伯拉罕·本·雅各布递给我的那杯印度茶有问题?

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没有发觉不对,这说明他们在病原体的相关分子模式做了充分的伪装。

他们总不会以为光靠这样就能弄死我了吧?

还是说只要感染了我就算成功?

“我昏迷多久了?”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的声音虚弱的像是旁人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

“两天。准确一点来说是四十六小时十二分二十四秒。”玛莎·布鲁姆回答的很清楚,“现在是二十五秒了。”

“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那边解决了?”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就是收拾残局。出於国内形势下对安全保卫工作的需要,这是我的职责。这一次,我接到的指令是监视国防部的动向。听说你进医院了,我刚好也比较顺路,就直接过来看看你罗。”她话说的非常开门见山,“你忘了吗?我这边还拜托你向瑞卿副总参谋长传话呢。”

我一听,才想起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医生背对着我,将所有企图靠近我的探视人员全挡在了病房之外,似乎是因为感染我的这种病毒致死率非常高。

我想那应该不是幻觉。

“这我自然不会忘,但你得小心别被我传染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不用担心我。”玛莎·布鲁姆回答的满不在乎,“你这病毒就是用来对付你的,对於除了你以外的人完全无害。”

“虽然也可以用来制作一种新的毒株,用来对付其他人,但还是不比对付你有效。”玛莎·布鲁姆笑着说,“是针对你的特化版本呢。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仇家,那么恨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我自然是毫无头绪的。

望舒会因为什么恨我呢?

思来想去,只能找到勉强的一个点,因为在望舒死后我跟不止一个女性有着牵手以上的亲密关系。

……那都是因为我以为望舒死了啊。连情侣关系都不是的另一半死了,我难道还得终其一生守身如玉不成?哪里来的封建残余。有本事就不要死啊。还有就是——要不就别让我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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