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死掉多少小孩子了,可是没谁哭过。他不是天性残忍,他只是不知道人命宝贵。

人若是习惯了猪狗般的待遇,就只知道将他人视作猪狗。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但凡贫苦之人起事,总是要杀的遍地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即使望舒后来被送到人类命运共同体接受教育,人命宝贵的这个概念,也是我们人类的统治阶级对自己说的,对於被统治阶级,用各种美名其曰的大义将他们作为牺牲的祭品才是日常。

我没吃过望舒的苦,我不理解她。

我也绝望地发现,我并不愿意亲身经历一遍她曾经的苦难,即使我明白她的所作所为都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我也没有任何立场与资格来对她有所指责。

反而因为望舒的任性死去的这些人都和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不管死去多少,我都无所谓。

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我想活在当下的人也不需要为过去留恋什么。

人事有代谢,

往来成古今。

江山留胜迹,

我辈复登临。

这是唐代诗人孟浩然的诗句,如果你懂汉语的话,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在今后的人生中,我应该还会听到许多和这类事件相似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这些人的人生与我的人生联系在一起,因为我不欠他们,他们也不欠我。

虽然望舒人格上的问题很大,但是抛开这些问题,我觉得她没有任何问题。大概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我对她偏爱的有点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我很快就消化了望舒所说的这些话,没有再问些什么。

但你要是以为事态就止步於此,那就太天真了,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天真。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纳特凡卡行政体边境,更准确一点来说,就是目前人类命运共同体与纳特凡卡行政体双方交战的最大战场。

不知该说是运气还是过於倒霉,没几天,我们就碰上了一场决定性的大战。

彼时我正站在新换的一艘客运舰舰桥上,注视着恒星晕轮间不断流动的璀璨舰海。

根据有关新闻的总结性报道,我可以给你稍微复述一下当时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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