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还有今天中午做的饭菜,该说不说,祝慈做菜实在是太合任冬至的口味了,可惜作为猫的她不得不为了来之不易的小命做考虑,不去碰那些美食。

任冬至摸摸肚子,起身准备去厨房把菜热一热,手腕却被一只无力的手给抓住了。

“……”

任冬至没有开大灯,只开了房间的一盏床头灯,外边客厅的白炽灯打进来一片白色灯光,卧室里倒也没有那么昏暗。

“……冬至?”

祝慈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

任冬至脑子飞速运转,她该怎么解释?

她死了,又活了?

我其实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猫精,不是任冬至?

“这几年,你从来没来过我的梦里……”祝慈的声音带着哽咽,握着任冬至的手很冷,但却格外用力,像是一松开人就不见了。

祝慈眼前还有些朦胧,脑袋的失重感让她很难受,但她仍旧坚持着坐起身,把头抵在了任冬至的手上。

“你甚至不愿意可怜可怜我……”

房间里响起了很低很低的哭声,任冬至感到手背上温温热热的,一时间僵硬在了原地。

祝慈她……是在为她难过吗?

不是因为猫,而是因为……任冬至?

她忽然有些不忍心,想着既然祝慈以为这是梦,那就对她温柔一点好了,结果刚在床边坐下,就被“病号”给按倒在了床上。

任冬至:“?”

祝慈的额上还有细密的冷汗,却依然执着地握着任冬至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然后俯下身,在已经石化的任冬至耳边轻声说:“我好想你,冬至。”

任冬至的CPU快要干烧了,她还停留在祝慈可怜兮兮的模样中没有出来,说好的可怜呢?!

“梦境”中的任冬至很乖没有反抗,祝慈不再压抑自己,单手抚着任冬至的脸吻了上去。

唇瓣相接,祝慈的眼里又开始溢出泪水,这个触感与她朝思暮想的一样,温热柔软。

就在她准备撬开任冬至的贝齿时,处於懵逼状态的任冬至终於恢复了清醒,她猛地一推,祝慈没有防备,手一软重重地倒在了一边,房间里传来“咚”地一声,接着便没了动静。

任冬至喘着气呆呆地看着趴着不动的祝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祝慈的头砸床头上,晕了。

“……”

第二天一早,祝慈被手机铃声给吵醒。

她摸到手机一看,是办公室同事打来的。

“祝慈,你身体好点儿了吗?听说你昨天不舒服先回去了?”同事的声音有点儿小心翼翼,让祝慈很不舒服。

“嗯,吃了药好多了。”

对方舒了一口气,干巴巴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今天……”

祝慈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们办公室的工作杂,如果她请假时间太长,她们肯定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