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冷,照这个降温速度下去,离下雪也不远了。
靳贺觉得可惜:“本来想让你带我沿着南湖转一圈看看情况,既然这样,也不好再麻烦你。”
不早说。
祝慈态度瞬间转变,嘴角微微勾起:“啊怎么会呢,不麻烦不麻烦,一会儿就去?”
靳贺:?
任冬至:?
又等了一会儿,胖橘被打理得干干净净,从一只潦草的煤气罐罐变成了精致的煤气罐罐。
被塞回猫包的胖橘幽怨地看了眼窝在祝慈怀里的任冬至,没什么成效地用破锣嗓子对靳贺表示抗议。
“喵呜!”我也要抱!
任冬至震惊地睁大猫瞳,这位兄台,您是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胖橘的抗议无效,靳贺背着猫包跟着祝慈往外走。
外边已经暗下来了,街道上亮着灯,处处灯火通明,高建筑上闪烁着彩灯,电子屏轮播着广告,热闹得让人几乎要忘记这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城。
南湖周围建了很多高楼,几年前这边的房价高得离谱,美名其曰“江景房”。
几年过去,江还在,景早就没了。附近住户情愿多走些路去中央公园也不到南湖边散步,渐渐的,这边就被人们给忽视了,污水排放不当导致南湖散发着一股恶臭,人们一边嫌脏一边把垃圾倒进河里,情况越来越糟糕。
靳贺过来的时候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听完祝慈所说的这些,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边本来是很好看的,我本以为会一直清澈下去。”祝慈淡淡地说。
祝慈居住的小区叫南湖小区,她们在清澈的河水包围着长大,上游依然清澈,没想到中游已经被污染了。
其实祝慈还是有私心,这条路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承载了她和任冬至十几年的记忆,也夺走了任冬至的生命。
靳贺手指摸了摸下巴,准备上桥:“我到上边去看看。”
怀里的任冬至从靠近这边开始就有些恹恹欲睡,祝慈抱着她站在河边,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河面还是很宽敞的,可惜看起来不干净。
嗡——
马达轰鸣声迅速由远及近,祝慈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后退避让,身子向后倒去。
桥上的靳贺听到一声落水声,同时响起剧烈的碰撞声,惹得他不由得看过去。
一辆失控的改装机车撞翻在土坎上,零件散了一地,穿着机车服的小年轻摔得龇牙咧嘴,半天没有爬起来。
靳贺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掏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接着手一顿,他突然意识到,刚刚还在河边的祝慈不见了。
……
原来冬天的河水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