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倒还好,只是对南湖这边有了些许阴影。
以前南湖在她这儿可以说是回忆录里浓墨重彩的一笔,自从任冬至在这儿出事以后她就很少特意跑过来了,没想到她也差点儿在这溺死。虽说有巧合的成分,但她还是忍不住对这里有了一些忌惮。
船夫听到组员们的吐槽,搭腔道:“这一片的鱼也少嘞,咱们南城有一个钓友群,哪里都去过,就只有这里大家伙儿都不来,没货,你们说稀奇不?”
大家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无奈:“所以更得改造了,这么些年居然没有人发现这边的问题。”
说归说,小组的采样进度也没耽搁,部分人采取样本,部分人负责调控机器,还有一个人负责登记数据。
不知是被太阳光反射的时间太长还是什么原因,祝慈的眼睛一直在溢出生理性泪水,她摘掉眼镜,眼前有些泛白。
“是不是眼睛不舒服了?”同事过来示意她背对着河面,俯身去查看她的情况。
祝慈的眼睛很红,泪水把睫毛打湿,变成一簇一簇的,最封印颜值的眼镜拿掉后,更显得清冷。
她抬手去抆眼睛,旁边的人急忙制止:“别用手,有细菌,我这儿有湿巾。”
眼前朦胧一片,祝慈皱着眉往远处看,猛地愣住。
桥上有一个人。
是任冬至。
她怎么会过来这边,祝慈不安地去摸出手机,却看不清手机上的字。
她要给任冬至打个电话确认,确认她在不在家。
一旁的同事看着都着急了,“你要找谁?靳贺?”
“任冬至。”
同事帮她点了任冬至的名字,屏幕显示正在拨号,祝慈把手机放到耳边,眼睛极力睁大想要看清桥上的人。
突然,祝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用湿巾帮她抆眼睛的同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膝盖绊到船沿,直直往河里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河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去!”
“去什么!快捞人啊!”
船上一阵兵荒马乱,有人朝祝慈刚刚看的方向瞄了一眼,桥上什么也没有。
按理说刚掉下去怎么也得挣扎扑腾两下,祝慈掉下去就跟块石头似的,好像要直接沉底了。
船夫脱了袄子跳进水里,他水性好,刚入水没看见祝慈的影子便往下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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