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严秋感受着掌心所托身体的颤抖,低声:“警察说这是情感纠纷,不属於他们的管辖范围。”
情感纠纷?
人都自杀了!
柳絮深呼吸着,垂眸看着地上的人,“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应该去跟你的初恋谈情说爱吗?是觉得念念没有死,在这儿等气死她?”
蔡安安闻言抬头,未进水的唇起了死皮,干裂的唇动了动:“我没有……”
说话时,嘴角牵动脸颊,被打的地方泛着刺痛。可蔡安安知道,这远比不上苏念珍的疼。
她说:“我没有找她,是小珍误会了…”
柳絮失笑:“再怎么误会,她会吞药?就算这次是误会,之前的那些也是吗?明明是你的问题,现在还推卸责任。”
感受着柳絮身体颤抖已然像张纸轻薄,左严秋觉得再在这里耗下去,柳絮会倒下去。
她从后抓紧柳絮胳膊,低头望着柳絮消瘦的脸颊,左严秋喊:“果果。”
柳絮没有回头,质问:“你要为她说话吗?”
左严秋微微俯身,在柳絮耳边说:“苏小姐应该醒了,先去看苏小姐吧。”
柳絮稍稍回过神,她是来看念念的,跟这个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瞥了眼蔡安安,柳絮对左严秋说:“你让她离开。”
蔡安安在这里柳絮感觉空气都被污染了。
左严秋应下:“好。”
带着柳絮到了苏念珍所在的病房前,左严秋没有进去,而是在柳絮进入病房后原地站了几秒,返回拐角。
蔡安安还垂头坐在那。
左严秋问了护士哪里能吊葡萄糖后,搀着蔡安安起来。
结果在她准备带蔡安安离开的时候,蔡安安甩开了她的手,“我不走。”
左严秋掀了掀眼皮,“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我能看见她。”她会在走廊没人,苏妈妈不注意的时候从门前路过,然后瞥一眼苏念珍。一眼就够了。
左严秋淡淡说:“如果珍惜,你现在甚至能抱着她。”
一句话刺痛了蔡安安,她触底反弹似地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如果珍惜,还用一趟趟往法国飞?”
左严秋默了默:“我是没有,所以咱俩都很贱。”
蔡安安似乎没想到左严秋会说这样的话,愣怔了。
左严秋看着她,“与其在这里躲躲藏藏为了多看一眼,不如先把你的麻烦事处理好。如果处理不好,你看她多少眼都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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