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顿了下:“你觉得呢?”
程星更忐忑,她想起自己沉睡时做的梦都跟家人有关,闷着声音说:“就算说了什么胡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姜瓷宜:“嗯,我没听见。”
程星觉得她太过於好说话,诧异地转过身,却发现她唇边勾着一抹笑,很淡。
在她转过身那瞬间又立刻收敛,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程星乐了:“姜瓷宜,你刚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姜瓷宜否认:“你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程星凑近一些,捏着被子,和她隔了两人的距离对视,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没前两日那么冷,仿佛是冰山开始融化,流淌出温柔的水,程星笃定地说:“你刚刚就是笑了。”
程星没等她否认,兀自夸赞:“你笑起来真漂亮。”
说完后又觉得这话不对,立刻补充:“不是说你不笑的时候不漂亮,是说你笑起来更让人觉得亲近。”
起初,她是真的有点怕姜瓷宜的。
毕竟这是个随手拿着解剖刀,准备一刀将自己毙命的女人。
但现在,她只觉得心疼。
有种可怜的情愫在,更是惋惜。
姜瓷宜的面色更冷了,似是不习惯旁人夸她,尤其不习惯程星夸她,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程星也察觉到气氛的冷凝,掀开被子起床:“不早了,我们起床。”
而姜瓷宜定定地盯着她的侧影看,看她起来伸了个懒腰,手长脚长臂长,又很熟练地做了几个太极的动作。
一切仿佛浑然天成。
这些,都跟原来的程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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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老太太回来的晚宴上闹得鸡飞狗跳,老太太被徐昭昭哄着,早上去了春城山脚下的道观里修身养性。
老太太一走,家里便热闹起来。
关琳敏生日,喊了一大堆人来。
江港名流圈内的阔太太们,还有他们的子女,纷纷带了礼物来贺寿。
所以等程星和姜瓷宜起来的时候,老宅已经热闹非凡。
而大堂所有的布置都跟昨晚睡前完全不同,再一次让程星感受到了“钞能力”的重要。
走进自家大堂,就像是走到了某个华丽的宴会厅内。
香槟玫瑰,还有穿着礼服穿梭在大堂内交际的人们。
程星看着就社恐,於是推着姜瓷宜站在门口踟蹰,跟姜瓷宜商量:“要不咱们别下去了,让她们把吃的端上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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