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和程星简单吃过早饭就去往医院。
她们到医院时正好赶上郑舒晴的换药时间,护士小心翼翼给郑舒晴换了药,郑舒晴就睁着眼睛跟个灵异娃娃似的躺在床上。
程星和姜瓷宜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刚换完药的护士走出来和同事低声嘀咕:“我的妈呀,看着她那双眼睛我心里直犯怵。”
郑舒晴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动不动地躺着。
躺了一会儿后坐起来,脊背挺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望向窗外。
窗外雨连绵,她却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怎么转。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布娃娃。
姜瓷宜走过去,温声喊了句:“晴晴?”
郑舒晴缓慢地转过头,就像木偶扭头一样,光看她的动作都能脑补出“哢嚓”骨头转动的声音。
她乌黑的眼珠从下往上转动,看见姜瓷宜后机械似地笑了下,露出一排牙齿,却又很快收回。
程星她们来之前听喜哥说了郑舒晴的情况,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本以为就是单纯的创伤性应激障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精神病。
还像是无法痊愈的那种。
程星的心沉下来,但姜瓷宜看上去却很从容,仍旧像平时跟她相处那样:“你啥时候出院啊?想跟你一起吃饭了。就吃你上次说过的那家辣炒年糕怎么样?”
郑舒晴的嘴巴张成一个“o”,又闭合,随后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郑舒晴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很快变成僵硬的表情。
郑家财力也才丰厚,给郑舒晴安排的单人间,病床旁放着精致艳丽的鲜花,花香压过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饶是如此,郑舒晴也不见好转。
江港知名的心理医生也来过,郑舒晴还是不开口说话,从睁开眼就是这幅模样,一直到眼睛累的不行时留下一行眼泪,尔后闭上眼睛睡着。
一整天周而复始。
姜瓷宜和她说了几句话,病房门被推开,郑舒晴的母亲走进来,看见姜瓷宜后先顿了下,表情复杂。
也不知该不该怪她。
片刻后,温声问了句:“姜姜,你还好吧?”
不该怪的。
都是无妄之灾。
比起晴晴,姜瓷宜又好到哪里去呢?
姜瓷宜起身拥抱郑妈妈,手腕微微抬起,郑妈妈就看见她手腕上的伤痕,垂着泪说:“这是得罪了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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