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
在这种事上,姜瓷宜向来不是对手。
幸好姜姗也没有跟她争论的意思,逗了逗她,逗完以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大姐二姐是闷葫芦,我又不是什么正经人,什么都信的,大到佛学周易易筋经,小到星座塔罗,你跟我瞎聊呗。”
“我不信的。”姜瓷宜说。
姜姗一愣:“啊?那你……”
“她是例外。”姜瓷宜平静地说。
江港没有特别冷的时候,对於北方会下雪的冬天的来说,江港是很温暖的一座城市,只需要一件风衣就能平稳地度过整个冬天。
但今年的江港很冷,全球气候变暖在这里仿佛成了逆定律,但最近气温骤然升高,一下子把周边刚刚抽芽的树给逼得开了花。
从枝头嫩绿到开出艳丽的小花骨朵不过几天时间。
坐在车里能看见不同颜色在眼前闪过,就像是从前那些美好的回忆。
一帧帧镜头在脑海中闪过,姜瓷宜的心忽然沉下来,低声说:“我最开始猜她是双重人格,猜她是精神分裂,但她又特别健康。后来她跟我说来自另一个地方,她的笔名是我高中写过三年信笔友的笔名,我觉得巧合。”
“后来又想,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巧合吗?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可我想不明白。她说她会离开,是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事情。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一场骗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真的无可奈何。”
“你觉得,这该怎么解释呢?”姜瓷宜轻轻地问。
对於这件事,她也思考了很久,却思考不出个答案。
如今能跟人交谈,自然也没藏着。
只是她的语气太悲伤了,听得姜姗红了眼,刚一开口就先呜咽了声。
姜姗立刻收回声音,紧抿着唇调整情绪,最后撇了撇嘴道:“呜,我是废物。”
姜瓷宜:“何出此言?”
姜姗:“……我想安慰你,结果我自己要哭了。”
姜瓷宜瞟了她一眼,看她眼睛红彤彤却不敢哭的样子笑了:“有被你安慰到。”
“怎么感觉你在安慰我?”姜姗说。
“你还有个优点。”姜瓷宜说,
姜姗顿时来了兴致,顾不上悲伤,一双眼睛眨巴眨巴,跟等主人给扔肉骨头的小狗一样,“什么?”
“很有自知之明。”姜瓷宜说。
姜姗:“……”
“哇!”姜姗感慨:“这你欺负了呢。”
姜瓷宜:“我又没动手算什么欺负?”
“难道只有动手才算欺负吗?姐,有没有人说过,你是阴阳怪气一级高手,还特别善於补刀。”
姜瓷宜笑了,“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