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偶尔对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有点。
但后来她父亲被她亲手送进监狱以后,她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质的转变。
已经没什么能挑拨到她的情绪了。
但最近不一样,她的生活好像没发生什么变化,至少她仍旧平稳地走在自己那条路上,隐隐还有升职加薪的趋势。
甚至从小到大让她吃苦头最多的男人也并非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她是江港顾家的女儿,新的家人待她也极好。
用郑舒晴的话说,“这种生活给我,我天天能从我三百平的大床上笑着醒来。”
姜瓷宜当时只平静地笑笑。
应当是让所有人都艳羡的生活,但只有姜瓷宜清楚地知道,她最近情绪越发不稳定了。
周姐没敢抬眼,知晓姜瓷宜动了怒气,犹豫片刻后还是道:“您和小姐养的那两匹马,都病倒了,您……要看看吗?”
姜瓷宜一怔,怒意顿时散了一半,:“请兽医了吗?”
“兽医已经来看过了。”周姐说:“先是那匹白马病了,总是病恹恹的,后来那匹黑马也跟她一样了,兽医说是心病。我觉着是不是因为您和小姐没回来,它们思主……”
周姐也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姜瓷宜摁了摁眉心,转身找鞋下床,“兽医有没有说还有多久的寿命?”
“没说。”周姐回答:“无法确定。”
姜瓷宜跟周姐一同下楼去了后院,它们正卧在马厩里晒太阳,皮毛已然不如之前刚领回来时明亮,看见姜瓷宜后黑马立刻站了起来,就像是抖威风一样甩了甩身上的毛。
但白马只是懒洋洋抬眼看了下,继续耷拉下眼皮。
黑马还伸脚踹它,白马也没动静。
姜瓷宜把两匹马都牵了出来,挨个摸了摸,黑马好像更有活力,看见她也更亲切一些。
而白马一直都恹恹的,确实像病了。
姜瓷宜把它当人,跟它说:“要不我还是把你送回马场?从哪来的回哪去?”
白马也有灵性,无力嘶吼一声表示抗拒。
“那你想去哪?”姜瓷宜知道它的来历,作为最出彩的小马驹成为陆琪的生日礼物,结果输掉比赛,被主人抛弃。
估计心里也一直没过了那道坎。
姜瓷宜摸着它的毛:“你还想去找陆琪吗?”
听到陆琪这个名字,白马突然抬起前蹄,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