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的这两天程星没什么事,世界修正以后变成了她和姜瓷宜结了婚。
而原来的程星继续了她自己的人生。
本来,她就是江港的程星,那个程星才是京市的程星。
两人名字相同,样貌相似,如今她仍旧在监狱里蹲着,以其他的罪名。
世界修正之后,姜瓷宜也短暂地抱有过期待,譬如洛茜和王亭晚能否活过来,她们本就是无妄之灾,细算下来也是世界观崩坏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但很可惜,并没有。
已经逝去的人不会复生,世界修正的过程中只会将已发生的一切合理化,并不会有别的作用。
姜瓷宜道了句可惜,程星便提议去祭拜一下她们。
在去墓园的车上,姜瓷宜又提起一件事,“珊珊回伦敦了。”
姜珊回伦敦这件事不算突然,她原本就经常在江港和伦敦两头飞,此时回去继续完成学业也很正常。
那天突然的嚎啕大哭仿佛也只是她生活中很平常的一次情绪发泄而已。
发泄完了,也就结束了,从不耽於其中。
但姜瓷宜总觉得不对劲。
在车上聊起来,程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问姜珊是不是学业方面的压力有些大。
姜瓷宜却摇头:“不太像。她总说自己忘记了什么,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很痛苦。”
遗忘是世界修正的必然经历,很多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可能因为姜珊和姜瓷宜是双胞胎,所以会有很明确的遗忘感,却不知道遗忘了什么。
“过段时间会好。”程星说:“等能量值趋於稳定的时候。”
姜瓷宜深呼吸一口气:“或许吧。”
她们先去祭拜的是王亭晚,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光洁如新,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抆拭。
姜瓷宜将黄色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定定地和墓碑上那张照片对视许久,直到眼睛干涩才别过脸,扭头抆掉了掉下的那滴泪。
她不是个善於表达的人,曾经和王亭晚相处时也常常是王亭晚挑起话题。
时隔多年,能表达的人只剩下她,但她仍旧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在墓园里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姜瓷宜和程星才离开。
离开时在墓园门口遥遥看见来祭拜王亭晚的程子京,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台阶。
他走的另一条路,程星便没跟他打招呼。
等祭拜完王亭晚之后又去不远处的墓园里祭拜洛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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