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吐洒完,退离。
周边的气温好似一瞬又降了下来,方才只是一幕幻觉。
紧紧发力的手半晌后松开,白矜装若无事地看向窗外,暗暗平复那些涌动的情绪。
陆欢看了一眼她,收回视线,心中带笑地想道。
这人的耳朵,是真的容易红——
当真是经不起折腾,随意的两下都能让她红片耳尖。
倒还怪脸薄的。
—
很快回到家中。
在一起的时间,她都在处处注意着白矜。经过几次的试探,她开始清楚她的底线在何处,把握得也愈是恰到好处。
这人紧张时面容依旧高冷。
但就算再严谨的外表,都还是会有破绽。陆欢也早注意到了她的破绽。
就好比,正常的她如同一朵高岭之花,清冷,冰洁,道一声嗯的时候语气很淡,含带着不屑。
而情绪过度的她唇线会抿得更紧,道声嗯的时候,往往更重一些。
这些破绽恰好给了她有机可乘,才让她每每把握一道线,在那条线上反覆试探,欲要抆线而过,却从不探究线那边的奥秘,反反覆复。
两人回到室内。
陆欢先是去洗完了澡,白矜再穿着普通的短袖长裤睡衣从沐浴间出来时,她还在客厅。
她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背心,下方是宽松富有垂感的居家裤。
应当是有健身的习惯,小腹的马甲线显露,手臂与背部的线条富有紧实感。
她在她面前......
真是穿得越来越少了。
白矜挪开眼。
“今天辛苦了。”陆欢面色淡然,招她过来,“喝完热牛奶就早点睡吧。”
玻璃杯里盛着温热的浓白牛奶,旁边的盒子是小时候常喝的老牌子。
幼时,她们还在陆家的时候,就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只是那时的陆欢很厌恶为什么她拥有的,白矜也要拥有,於是每次妈妈不在旁边的时候,就会咕噜咕噜快速喝完自己的,抢过白矜手中的来喝。
总之,就是不想分给她。
只是陆欢不知道,那时的白矜见她这样做后,每次都故意喝的很慢。
“怎么愣在那?你不喝我可喝了。”
陆欢喝完放下杯子,站在一旁等她。
白矜走去接过,双手捧着感受温度,抬手饮下。奶香味在齿间弥漫,温热的液体流入胃中,顿感温和舒服。
喉咙滚动,饮尽后,杯子放下来。
一只手伸出来,指尖放在她的脸旁。
白矜僵了一下,蓦地抬眼与她对视。
陆欢的指腹轻柔抆过她的唇边,抆去遗留的牛奶,眸间含着无奈笑意,“这都能蹭上。”
时间好似被拉得无限漫长,定格在此处。冰冷的眸子好似一块雪花渐渐化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