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去,第二眼就十分眼尖地注意到她的手指有几处泛红。
“怎么还烫伤了。”
白矜侧过头来,还没回应,陆欢就拿过她的手,发现还有两处小的水泡。
“没事,先喝粥吧,趁热。”
“这怎么能拖。”
白矜硬在说没事,想把手拿回来,只是陆欢说什么也不同意,硬是把粥关火,先拉着她到沙发上坐着,去翻出烫伤膏给她抹上。
上一次被碎片划伤的是左手心,这次是右手,陆欢蹲在她身前给她抆药,稍叹一气,“怎么又弄伤了。”
凉凉的药膏敷在疼意的伤口处,缓解疼意,白矜垂眸,眼睫掩盖眸子的神色,没说话。
这一段时间,她又做什么去了。
白矜总是控制不住地去猜想,去想象。
此时心里只有四个字——
不该这样。
陆欢不知道她此时脑海中想着什么,边给她上着药边说,“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添上。”
“下次再要做饭,等我来就好了,你在旁边等着就行,实在不行你在旁边帮我打下手,别自己下厨了。”
涂完药后,陆欢把白矜摁在桌前,不让她动。主动帮她盛粥端到桌前,吃完粥也是,不让她起身,就先收过她前面的碗筷。
喝粥中途,陆欢见她不说话,尽管粥的味道并不好,还是一直在夸她,说粥煮得怎么怎么样好,怎么怎么样好喝,嘴没停歇,只是后者却一直兴致不高。
陆欢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点差错。
洗完碗筷,白矜还坐在远处没吭声。
陆欢过去在她旁边抆拭饭桌。
“你是在嫌我没用吗?”
白矜轻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语尾很轻。
陆欢都怀疑自己有点听岔了,愣了两秒,跟她好好说,“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怕解释的不清晰,还补了一句,“我不希望你总是受伤。”
“......嗯。”白矜沉着头应完,什么也没再多说,起身回到了房间。
随着门传来关上的声响,陆欢略有点傻在原地。
......怎么感觉好像生气了?
怎么了?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一次性抆布,脑子飞快运转。
是因为什么生气,她不该说担心她?觉得自己受伤没面子?还是因为她刚才夸过头了让她觉得很假。
陆欢把脑子转烧了都没想明白。
想去直接敲门问清楚的心思再三犹豫。
最后等过了些时候,她收拾收拾了房间,处理完一些余留事务,等到白矜出来洗了澡,就喊她来喝热牛奶。
本想借此说清楚,谁知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人就已经一口闷完回到了房间,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这可不行啊。
陆欢看着紧闭的房门。
於是片刻,她把冰箱的蛋糕拿出来放到桌上,随后去敲响她的房门,“白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