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很久违的午饭平静而过。

觉着白矜才受伤恢复不久,秦岺让她吃完就去楼上歇息了。

陆欢便留在下面晃荡。

外面午阳正好,这时候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晒。她知道秦岺喜欢外面太阳的空气,猜测这时应该是在外面。

好些天没待在家,陆欢漫无目的地看过柜台上摆放的物品。

东西比较多,都是一些荣誉奖杯证书和相框,奖杯与证书各个署名人都有,有公司,也有秦岺,也有陆欢的。

这些东西存在意义过了当时,之后的意义估计也只是堆放在这赏心悦目。

陆欢正准备离开,看见不起眼的角落有一相框。

看相册,应该是一群大学生的合影。

她很快找到母亲年轻的面容,和父亲的面孔。

没有在意,正想放下时,又注意到白矜的母亲,白犹。

以及她旁边站着的男人。

是他。

陆欢先前有专门查过,认得这张人脸,

周志帆,白矜的父亲。

原来她们,是大学就认识的么——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片刻,陆欢将相册放回去,走去了院子。

秦岺向来喜欢坐在那棵大树下看花园和喷泉,这次陆欢往那边走,也不出意料看见了秦岺的背影。

站在隔着一段距离的远处良久,陆欢在冲疑上不上前。

她的脚退后一步,刚想离开,秦岺就微侧头,“来都来了,怎么就走?”

看来早被发现了,陆欢就没再罗嗦,走过去,“妈。”

“坐下说说话吧。”

陆欢坐了下来。

“我听小悠说过了,最近公司又拿下几个合作,当时你为此忙活了半月,辛苦了。”

这单一句辛苦了,就相当於夸奖。

陆欢应了下来。

她看着秦岺,“我看见了那张相片。”

“哪一张?”

“有白矜父母亲的那张。”

陆欢这么一说,秦岺算是清楚,沉着声没说话。

“上一次教唆洪朔行事的人,你应该认识——其实你都知道,对吧?”

陆欢从之前就看透了,“只是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讲而已。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也不想让我知道。”

“你不想跟我讲你们那一辈的事。”

秦岺默了默。

听她这话,才知晓她原是早知道了。

“我之前说过,我们那辈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不必插手,也不需要插手,有关上辈的事都由我来处理。”

“当初不一样,当初不如你们现在过家家。要将权利金钱玩弄於股掌之间,筹码是尊严和命。脏得很,也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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