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眸相对,是前所未有过的陌生。大抵是因为见过温柔至极的样子,冰冷的感觉一下便就能感受出。

她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陆欢对白矜的目光,没有温度。

明明只是一天没有见,却恍如隔了很长时间。她连带着整个人,都好像被换掉了一般。

“挺行,都找上这儿来了。”

这是自昨天后陆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仅是一个瞬间又回到了最初——

最初陆欢对待白矜时。

她走近时,白矜闻到了从未闻过的香水味。

阴影落下来。

陆欢冷着眼拉过她的手腕。

“走。”

阴暗的傍晚,天空中云雾密布,风吹得桥头下的河面泛起涟漪,高桥架上车辆迅速开过,掀起一阵急促的风。

桥的两旁是宽边的人行道。

这个时间点没有她人,仅有两道相距几米而行的身影。

陆欢双手放入外套的口袋内,冷着眼向前方走,身后的人便一直跟着,没有离开一步。

随着她的步伐,始终相隔着一段长距离。

陆欢捏紧了指尖,关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最终在桥长的中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说吧,怎么找到那的。”

白矜顿下了脚步。

已经很少,很少再听见她这样无情的声音。

比起这两月温柔细语的她判若二人。前段时间的她还会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会在夜晚一遍遍吻去她的眼角溢出泪花。

可这时的她,凌厉又刺人,仿若冰冷到了骨子里,话语化作利箭狠狠地刺疼心脏。

原来卸下伪装的皮囊后的样子,是这样。

白矜动了动唇。

“你昨晚去哪了。”住在哪,见了谁,为什么身上会沾染浓烈的陌生香味。

见她没有回答上个话题,现如今还傻傻地在问她昨晚去哪,陆欢一时发笑,“执着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么?”

她又冷下了面色,“白矜,别装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白矜缓说道,“我不知道。”

陆欢:“还要装?你应该猜到了不是么?”

晚风吹散了声音,但还是飘入了耳中。

白矜默了默,心跳好似漏了半拍。

是啊......她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但还是不知道究竟在执着於什么,抬起眼。

“你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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