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漠漠,陆欢便能想到白矜。这很难避免,只因当时陆欢是因为她而收养漠漠的。

她安抚了一会儿了漠漠,再是陪它玩一段时间,才起身去做该做的事。

今天忙了一天工作,下班后又去健了身,到现在精力也消耗的差不多。她穿着睡衣,去冰箱拿牛奶出来,正准备温一温,喝完睡觉。

等到关冰箱门时,陆欢才发现。

——她习惯地拿出了两人份。

手在空中顿了顿。

怎么哪哪都是她。

陆欢在心底暗叹一口气,把多余的放回去,果真人在闲下来的时候,脑海就会多想。

喝完牛奶准备回房时,看见漠漠正在扒之前白矜所在的房间门。

看样子是想要进去。

先前,偶尔大早上的时候,陆欢能看见白矜带着漠漠从房间内出来。当时就猜想白矜晚上经常带着漠漠一起睡。

还有陆欢和白矜在房间内缠绵时,也能听见漠漠在外面扒门的声音。

白矜不在的这些天,漠漠应该很想她。

漠漠跃了几下,努力去够门把手,即使打不开,但仍在努力。

“想进去么?”

陆欢走去替它打开房门,打开灯。

自她走后,陆欢没有主动来这个房间内看过。

这些天陆欢一直在强制自己忘掉这个人名,这个人影,极力忽视证明她存在的一切事物。

直至今天席杭於问她,有没有准备好重新面对生活,还有不经意间在相册内翻到白矜相片时,陆欢才放弃做出挣扎——这两月确实发生了很多。

那又怎样。

都结束了,也都过去了。

打开灯光,光线充斥整间房。

内里干净整洁,书架衣柜没留下一丝东西,灰尘也被打扫得一干二净。与她住进来前没什么两样。

漠漠一进就跳到床上去,只是这时候床面空白,没有了温暖的被褥。

陆欢走进回看房间,坐在书柜面前的椅子上,指腹拂过桌面,如肉眼所见的那般一尘不染。

清扫得还挺干净。

她只是随意拉开抽屉往里面看了眼。谁知看见一本笔记本,不大也不厚,是个活页的小册子。

冲疑两秒,伸手去拿出来翻开。

横线页面,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翻到最后,夹着一张苏门大学的校园明信片。上面印有校园内春景繁盛的模样,右下角是学校徽章,像是母校纪念品。

放在这大概是忘记拿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陆欢没多在意,随手给放了回去。

起身要出去,看见漠漠已经蜷缩在床上不动,今晚有要睡在这里的架势。陆欢好几次哄它出去无果,就只好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