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能用冷淡的语气道破一切。
席杭於对白矜,只感觉到未知。
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不知道她能疯到做出怎样超出於下限的事。
但唯独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眼里的一切,以及各种行动的目的,都是陆欢。
从始至终都是陆欢。
“别忘了人还在我手上。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可以在你行动前做。”白矜指尖随着上行拂过沾染灰尘的楼梯扶手。
“你也最好别有什么动作......你大可猜一下,我是怎么知道你能在这时候抵达这里的。”
席杭於思想一滞,心想确实白矜守在这未免太过准时。
她可不信白矜会空闲到守在这守一天。
所以,她在此之前就在监视她了。
“你让人盯我?”席杭於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如此,那么房子周围或许也安插了她的人。
如果席杭於有什么行动,那么下一刻安危...
席杭於没再想着轻举妄动。
“放弃吧,不要再想着找她。”白矜错开她的目光,转过身要走。
“你在嘴硬。”
在她快离开的那刻,席杭於直接上前一步,试图挑开她的伪装。
“你根本就不想要她恨你,对么?”
“你现在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你想让她喜欢你,但你没办法让她喜欢你。”
“你根本不想让她恨你!”
几句话的同时,陆欢的样子又重新浮现在白矜眼前。
虚弱,面色苍白,好似一张白纸。
在看见她时,眼底的死寂,厌恶。
这就是与爱相反的恨意。
“你走吧。”
白矜顿感疲惫,又是回眸瞥过她一眼,转身消失。
“不送。”
—
光亮升起,昼夜替换。
天际边的云雾徐徐飘动,太阳光倾洒大地,能够驱散阳光之下的污物,却无法驱散阴暗之处的潮湿。
已经是第二天。
偏僻郊区的一栋房子内,一整夜外加一整日,漫长得仿若过了一个世纪。
陆欢嗓子干得哑涩,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浑身本是冷白的肌肤上,淤青遍布,吻痕占据。
不知道是几点,相隔很长一段时间,白矜从门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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