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姐也没有来过。”

“哈......怎么这样。”锺若微蹙了蹙眉,“奇怪了,这两天她究竟做什么去了,发消息也没有明说。”

“以前出过这样的情况,但至少都能明确告诉我们在哪,不会让我们担心来着。”

锺若又想到什么,问道,“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消失一段时间恢复。”她不久前就在左悠口中得知陆欢变了一番模样。

左悠没反驳,沉着声道,“前段时间陆总确实很不在状态,经常心事重重。”

“哎,那估计是了。”锺若叹气,觉得虽然有点不像她,但也能理解,毕竟这样一家大公司经营起来,花费的精力不可小觑。

没聊几下,锺若手上接到电话,没过多久就离开。左悠也回到办公室去处理工作。

外面人敲门进来询问方案,左悠暂且压下来,堆积到一边。

最近已经连番几人,都来找她问陆欢的去向。

看着一旁叠起的文件,左悠莫名头疼,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手上这些事没办法再拖,有权处理这些的,除了陆总大概就只有秦总。

本来想法仅存在脑海中,在陆续几个员工敲门进来询问陆总后,左悠最后只好给秦岺打去电话。

电话过了片刻接通。

“秦总,是我。”

左悠说完请求,电话那头的人默了默,声音冷下几度。

“行,知道了,我下午回启宁。”

“......”

又是一日过去。

今日天色暗沉,云层繁厚,腥味漂浮在空气之中,又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陆欢已经分不清身体经历了什么,也数不清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浑身的骨头像是在被一步步啃噬。

无论是清醒还是昏迷,都像陷入黑暗。

清醒时肉.体在遭受折磨,睡梦中也有一个人在折磨她。甚至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那双眼睛时而冰冷时而雀跃,时而又含着泪花,委屈至极。可以美到令人心迷神乱,深陷泥潭,也能疯狂到可怖瘮人,使人坠至深渊。

无论如何变化,都是那同一双眼睛。

最后陆欢无数次回想,很清楚那是白矜的。

是她在看着她。

这些不同的眼睛甚至能与记忆对应上。

她的眸中含着雀跃,大概就是陆欢带着她出去吃甜点的时候。

眼眸中内含情意,泪眼迷离,对应的是二人以前缠绵之时。

而她的眸里含着眼泪与伤心,对应的是陆欢拆开伪装抛弃她之时。

那些委屈、难过的神色,都是因为陆欢。

是陆欢害得她有过这样的神情。

这点,陆欢无力反驳。

在这一日,陆欢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脚踝上的锁扣已经不见了,手腕绑带松开,能在房间内自由行走。

房间的桌面摆着叠整齐的干净衣服,是她那天穿来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