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或许会让我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
陆欢微侧眸,对席杭於勾唇黯然笑了下。
“谢谢你,不过不用专门来陪我了,你应该也很忙,不应该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席杭於暗了暗眼眸,轻声回道,“怎么会是浪费......”
陆欢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伤口,所以生长出荆枣,不让别人靠近。
尽管如此,这道荆枣也并不尖锐。
“需不需要帮你......”席杭於话说到一半又止住。
陆欢垂着眼,轻描淡写地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找心理医生么?算了。”
“还不至於。”
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席杭於没办法再多说。
只好止步於此,转身退离,“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陆欢点头。
道别完,席杭於离开了。
外面的天色昏昏沉沉,夜幕如同黑纱布一般遮掩下来。气温渐降,露在外的指尖冰凉。
席杭於坐到车上,心中五味杂陈。抬眸看了眼整座别墅,又垂眼看手机屏幕。
上方显示的是有关於白矜父亲的事情。
但,确实不该在这时候跟她提这些。
再过一段日子吧,等她调整好,席杭於心想道。
转而收起手机,发动车子,离开此处。
“......”
这些天,陆欢往境元那边的房子内购置了些东西。
境元是津宁较为热门且抢手的小区,陆欢当时只是看地段不错,顺手拿下,但一直没有完全入住过。
要适应一个新环境有些累,因此她更衷於一直待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只是现下回东郊路程多,通勤实在不方便,陆欢便想起了这处,花时间操办起来。
这段时间,她边忙於工作,边忙着置办房子,随着时间消耗,那些漂浮在脑海的事渐渐覆上一层遮挡物,选择性淡忘。
刚开始那几天,陆欢根本不敢看镜子。桌上摆放的梳妆镜被她弄碎了两个,浴室内的镜子也险些被她冲动砸碎。
好在寻常往复几次,她已经慢慢可以接受直视镜子前的自己。
慢慢地进行自我调理,也可以接受别人触碰她,颤抖的反应逐渐消褪。
一切都在好起来。
果然是的。时间就是冲散记忆的最好药剂。
“啊,你公司附近那栋打算卖了吗?”
周末,在套房内,锺若正在帮她把家具放置好,听她偶然提起的话,不解地问道。
“嗯,不打算住了。”
“为什么啊?那地理位置什么的不是挺好的,距离多近。我记得你都住在那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