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岺闭着眸,点头,“好...好......”
秦岺收到她的回答便丧失一切力气。那些抛之脑后的疼痛和情绪在她面前无法再掩饰。坚硬的外表尽数崩塌,趴在她的怀里哭泣。
过了很久,很久,白犹才发现了她的后背的大片淤青。
乌青带着发紫,遍布了整个后背。
白犹大概猜到了发生什么事,尽管秦岺一直不肯跟她提。
她没有戳破秦岺,也没有多说。
之后的秦岺每出来见她一次,都会受到一次家法。
二十棍不多不少,李叔的力道却是一次比一次重。挺立直板的后背上旧痕叠上新痕,犹如毒蛇一般在她的背部缠绕。
夏季的衣裳单薄,受到的力道更是重。
又是一次,秦岺逼得一头冷汗,咬破嘴唇,一缕血丝透过唇角流下。
母亲揪着心看不下去,喊道,“岺岺,快认错!”
秦岺不肯松口,只倔强道,“我没错。”
母亲气得失语,“你!”
父亲显得更是冷漠,仍是背对着她看报纸,鼻间不屑地冷哼道,“好一个没错......那就接着挨罚。”
“我看你能倔强到几时!”
又是一番家法挨完,秦岺扶着墙起身,朝门口走去,汗水滑入眼中,酸涩得模糊了视线,面前好几个重影来回晃荡。她的口中还执着那句。
“我没有做错。”
“......”
那一天的见面,白犹穿上了那件秦岺说很好看的白裙,在河边等她。
秦岺到的时候,白犹转过身来,天边朦胧的太阳光倾洒於白裙,平添一份美丽虚幻的温柔。
可她出口的话语却与此时的温柔美好截然相反。
“小岺,我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秦岺怔在原地看她。
白犹缓吸一口气,不敢看秦岺,微微仰眼看天际边的云层,“去年我们一起出去野营过,你知道的,是比我们小一级的学弟,他......对我很好。”
“最近这段你不在的时间里,他每天都在接我下课,陪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就在昨天,他向我表白了,而我也接受了。我觉得,他会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她转回眼来,对着秦岺说道。
“最重要的是,他能陪我回家见父母。”
秦岺被扎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脑海空白,“白犹,你在说什么?”
“我想说,正如她们说的,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白犹用着轻松的语气,一笑道,“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喜欢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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