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母亲去白矜那边,而父亲来她这边。
至后来,白矜离开陆家,陆欢每一回都期望两个学校的家长会不要撞到一起。
可是每一次,母亲会因为工作忙而来不了她的,却就算工作开会请假,也要去白矜的。
还有好多,好多。
小时候,陆欢会将这些写入日记本,自成人后,陆欢都逼迫自己不去想。
直至今天才发现,缠绕着她那么久的噩梦,当事人毫不知情,甚至没有当一回事。
愈发可笑了。
陆欢忍得眼眶发红,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快。耳旁充斥的极速声越大。失控的情绪在道路上愈发危险。
好在中途一个电话打来,陆欢回神,平复了情绪。
车的速度降下来。
接起电话,是左悠打来的。她询问她在哪块地方,并说出公司的急事。陆欢沉默许久,等左悠喊了好几遍陆总,她才朝那边回复一声知道了。
随后将车开去公司,奔着工作而去。朝席杭於发去消息,说人不用再找了。
还是如她刚离开家里说的话一样,既然她们都不需要她,那她干着什么急。
左悠来办公室送文件时,看见陆欢面无表情的神色,还有她脖颈处的一划赤.裸的伤痕,犹豫片刻,还是出口道,“陆总,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么?”
“我没事。文件给我。”陆欢伸手接过。
她不多说,左悠只好不再多问,交代完工作就离开。
从扎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陆欢一天都没再离开公司。
“......”
一天下来,陆欢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秦岺做了些什么行动,忙於什么。
大概是在关心白矜的情况,为了白矜的事而奔波。在这种时候,更是顾不上她了。
只是陆欢没想到,在晚饭时,手机接到来之不易的电话。
是母亲打来的。
但是陆欢没有接。
而是放在桌面,自己靠着椅子,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
电话一直在打,等到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下个电话仍在继续。
陆欢也一直这样看着屏幕看了很久。
早晨吵的那一架浮过眼前,每一句话都在耳边回荡。
她怨母亲偏袒,母亲说她从没想过她人。
每一件事,陆欢有自己的理由,而秦岺也有自己的原因。
‘你有没有想过矜矜?你有父亲有母亲,可矜矜那时候无父无母,她寄人篱下孤苦无依,还要遭受你的欺凌,你有想过她什么心情吗?’
‘你再看你的情绪,你的行为,堵住家门,肆意欺凌,当时你究竟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加以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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