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岺能看出来她的冲疑,挑起话题。
“我知道你跑来问白汕的事,是也担心矜矜。”
在早晨之后,她也回想明白了。
“至於以往的事。”
她语气轻缓,慢慢吐露出。
“之前我一直没有将以前的事跟你讲,我也跟你说过原因——你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无非是徒增烦恼。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会涉及到暴露有关於环洲的事情。”
“我答应了矜矜的母亲,收养矜矜,按照她的心愿行事,并将所有的往事抛掷。”
“之后的日子,矜矜的事情,也全权交予她自己。我尊重她的意愿,所以没有将这些给你透露。”
“至於之后我再将这些告诉她,是因为她是苦难的受害人。争闹的一切,最终苦难都是落在她身上的,去世的是她的母亲,从小孤苦的也是她,她有什么理由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你委屈,但她就不痛苦么?”
这些话缓缓流入陆欢耳里,那些往日的记忆浮现过眼前。
在小时候,她从没想过。
她只知道那时候的她,一家只有三个人,爸爸,妈妈,和她。
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她转的。
但有一天,所有人的眼里不再是她,焦点转向了另外一个人。
太过於剧烈的反差失落感迷蒙了眼睛。
陆欢也想不清楚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经过时间冲礼,只知道很恨,很气愤,也很难过。
久久,陆欢抽回神识来,垂着眼眸,低声回秦岺的话。
“确实。”
秦岺见她听进去了,有在好好细想,便打开了一直不触碰的话匣,“有些话,趁着这时候说出来会好一些。”
“早上的时候,你说我处处在用矜矜打压你。”
她顿了顿,“我承认,我有要拿矜矜磨练你的心思。”
闻言,陆欢蓦然抬眸看她。
秦岺的面色依旧淡然,缓缓说道,“这个心思,是在矜矜来到陆家的那一天起的。”
“你们在此之前就认识,我本来以为不会出很大的事。并且你自小聪明,比起别的同龄人更加懂道理,明是非。”
“可那一天,你却直接对她恶语相向。”
“欢欢。”秦岺慢吸一口气,说出真实的话:
“说实话,在那时候,我对你很失望。”
“我一直以为你先前跟她有交集,再没有情分,也会有可怜的情面在。就算不称作亲人,至少也会以朋友礼貌相待。”
“我没想过,你会直接动手,推开,放狠话,甚至把自己锁在房里。”
“我之前教过你的那么多道理,都没有刻入你的骨子里,你还是冲动又自私,不知道以大局方面思考。”
“所以自那天,我就想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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