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吗?
白矜抬手,指尖将她的发丝掠在耳后,手心附在她的面旁。眸光流转。
等你清醒的时候,再将你想说的话跟我讲吧。
这次不躲了。
我等你。
指腹一遍又一遍抚过熟睡的面容。
话语悄然隐入夜色,无人知晓。
“......”
黎明与黑夜进行替换,天际边交融的色彩虚幻不清。
大海潮水静静翻涌,倒映出掺着一抹红的日出。飞鸟绽开翅膀自由划过,围绕着诞生的黎明。
一切象征着新日,新的开始。
雨州镇的镇子很大,分为很多地块。
复古的建筑物排排挨列,清晨拥有远离城市喧嚣的独一份宁静。
昨夜醉着的人,一直昏到了次日。
沉重的脑海间,时间有了错乱感。
梦与现实好像已然混杂。
迷蒙之间的人脸,还有熟悉的清香与柔软触感,耳边若有似无拂过的轻语。
细碎的片段像破碎的镜子,每一块都展现着独自不同的场景。却无法完整的拚合在一起。
眼皮下的眼球不断颤动。神识收回身躯。
身子一抖,手收紧,发觉抓住的是空调被。
陆欢意识到自己正在躺在床上。
这里是床,是房间。
打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民宿房间的天花板。
她蓦然坐起来。
怎么就回来了?
她不是还坐在店门口等白矜吗。
此时突然坐起的头疼感涌上来。陆欢强硬忽略不适感,看向窗外,是泛白光的,已经天亮了。
竟然已经天亮了,那晚上?
恢复清醒的脑子慢慢回想起昨天的记忆。
与白矜再次遇见,白矜却说不认得她。
因此昨天陆欢情绪低落了一天,待在房里,甚至是起了当天就回津宁的心思。
扇子给她拦了下来,把她拽到海边让她好好想想。
最后陆欢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
再糟的结果,也不过是受到一系列的冷嘲热讽,让白矜骂她一顿。没什么好在乎的。
酒壮怂人胆,把余扇买来的酒都喝完,感到自己醉了,陆欢就趁着跑去找白矜。
......但是白矜没在,店门是关着的,她就坐在门外等她。
再后来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只记得白矜出现了,陆欢跟白矜说了一些话,白矜没有回应。
但她——
白矜吻了她。
陆欢面目一滞。
触感骗不了人,这段记忆很清晰。
之后,她好像还哭了很久。
还是白矜在不断摸她的头,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