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流年的声音忽然想起,“你有想过,如何去就藩吗?”

南秦去往封地的藩王,基本都是不受宠,且翻了不大不小的错的。

留在京都的王上,要么没有成年,要么有机会争夺一下那至尊高位,至於前身是个意外。

前身无宠,血统尊贵,原配皇后所处,当今太女一母同胞,有一个握兵数十万的国公外祖,留她在京,是皇帝的平衡之道。

云丞淮困倦的睁开眼睛,“我本想犯下些小错,惹的陛下不喜,自然而然的放我去封地,可你看到了,陛下禁足我在府中,却没有放我去封地的意思。”

前身得到的皇帝要她就藩的消息是假的,是老七通过内奸传递来的假消息,这是她通过安远给的名单看出来的问题。

她禁足期间要是再错什么事情,结果可想而知。

她的那些皇姐皇妹,巴不得她越错越多,偏前身蠢货,看不出来。

她还挺奇怪这点的,皇帝看前身不顺眼,又把前身留在京城,何必呢?

老镇国公已死,太女云承继身体病弱,皇帝应该不会是忌惮於她吧?

她忽然想起电视剧中的一句话,“帝心难测”是什么意思了。

沈流年平静的声音传来,“镇国公楚家,乃开国功臣,南秦一半江山都是初任镇国公打下来的,但国公与高祖情同姐妹,高祖本要封她为封异姓王,但她甘居国公位。”

“到你大姨母这代,历经五代,除去这任镇国公,到你外祖那任,每一任统领南秦兵马十七万,那便是赫赫有名的玄甲军,又称楚家军。”

“南秦有兵百万,能动用的不多,镇国公就手握十七万重兵,高祖,太宗,高宗,仁宗,四位先帝对镇国公府的信任,那是掌兵之人的幸运。”

有些话沈流年没有明说,云丞淮也明白了过来。

历史上功高震主的人,皇帝都会视为眼中钉,想方设法的要除掉。

哪怕镇国公府规矩礼仪做的足够全,皇帝只觉得,侧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所有可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人都得死。

南秦历任皇帝或是信任,或是忌惮,镇国公府传承至今,信奉忠义护国四个字,没有任何错处,皇帝就算想加罪,恐怕难堵悠悠众口。

南秦崇文抑武,楚家是唯一一个,文官士大夫都崇敬的武将世家,又有民望,皇帝岂敢乱动。

沈流年一提醒,云丞淮的脑海里自然出现了相关情况,再结合自己的理解,大致明白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她不确定的问道:“当今陛下忌惮镇国公府?”

“你说呢?”沈流年的声音越发的冷淡,皇室之人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表面上看来镇国公不领兵,在京都做一个闲散国公,实际上楚家几代人埋葬在军中,不管是你的大姨母,还是你的小姨,凡楚家血脉,在军中振臂一呼,必有人响应。”

“当今陛下忌惮,每一个有楚家血脉的人,其中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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