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顺着沈流年的话故作悲痛道:“太女姐姐位居东宫,不与后宫接触,可我不一样,我身居后宫,一个优秀贤王的威胁,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王上能比的。”

她拥有前身的记忆知道,前身的脑子确实不算差,小时候又有先皇后管束教导,才有了贤王之命。

先皇后去世后,前身一边面临着捧杀,一边听着内监宫婢的恐吓,无时无刻不再恐惧着,精神在这样的拉扯中,心理多少会出现问题。

前身在这样的环境中,终於长成了一个蠢货。

身在皇室,人在朝堂,情商远比学习东西快有用的多。

沈流年似在认真的听着,等她说完好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云丞淮,你要是有此算计,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不能置身事外,反倒深陷其中,你是在告我,你是一个聪明人吗?”

沈流年从未停止过自己的怀疑。

云丞淮:“......”好吧,这样的理由根本解释不了前身脑残的行为。

要不是怕让人烧死,她真的想摆烂了,其实如果她只跟沈流年一个人说的话,只要沈流年不说出去,两人配合下,她会更安全呢?

云丞淮的脑袋里出现了要信任沈流年的念头,虽然沈流年确实值得信任,但两人现在的关系实在是不好,有些话实属交浅言深了。

“禁足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她没有看沈流年,而是喝了一口茶沉声道。

“我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落的这样的田地,人在困境中,总会想到不一样的事情,可以在不同的角度回望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轻咳了一声,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我的处境太差,想要改变很难,而且我清楚,我与那个位置基本是彻底无缘了,与其在其中挣扎,离开是我唯一的选择。”

“就藩或许还有生机,留下说不定会浑身碎骨,陛下能禁足我一个月,就能禁足我更长的时间,还有一点,既然我与皇位无缘,留下来就是任由新帝宰割。”

“我就不信,只要我有了孩子,有了嫡皇孙后,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们还坐的住,把我赶到封地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而且,万一陛下因为有了嫡皇孙高兴,又给了我机会呢?这两个结果,无论哪个都是好的。”

“不是我要改变,是局势逼着我不得不变,不变者死,变通者活。”

云丞淮想要告诉沈流年,由於被禁足,再加上孩子的到来,让她幡然醒悟,才不得不做出改变的。

事实上这样的言论,她是第二次说了,上一次说的有漏洞,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修改使用,她觉得这个版本,比上一个版本更好,算是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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