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直接问道:“你在生气?”
“没有。”她嘴硬道。
“可你一直在叫我王妃。”
“你以前不喜欢我叫你夫人。”
“那是以前。”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都没有停止。
云丞淮有些奇怪,以沈流年的性格是不会这么说话的,这是怎么了?
她还没想到为什么,沈流年率先开口道:“我去西北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
她没有说话,等着对方继续,她想听沈流年解释,至於解释她接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
沈流年继续道:“若我回西北的事情泄露,你该如何自处?”
“有些事情......”
沈流年还没有解释完,云丞淮就打断了,“我理解,隐瞒对我们都是最好的,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道理我都懂。”
“但是......我理解你,仅限於你跟我是合作伙伴,若你我是伴侣,我不接受这个理由。”
情侣之间,真诚不隐瞒才是对的,她可以认为善意的谎言与谎言无关,但她不理解,因为为她好,就可以一言不发的离开吗?
就像是她看小说,女一拿了女二家里的钱离开,女二是生气女一拿了钱,还是生气对方就那么离开了?
她个人认为是后者,没有任何告知的离开,她是真的很生气,为此内耗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初心脏的绞痛,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感觉。
本来沈流年要是不主动提起,她就当没这回事,然后大家做好合作伙伴就行了,可对方说了,她自然不会吝啬表达自己的感受。
沈流年沉默了一会儿,“是我有愧。”
云丞淮等了等,见对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停下脚步,“沈流年,我求你一件事。”
沈流年挑眉,为何用上了“求”字?
“我知道你的野心,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你还是想登上那自尊之位,待南秦国灭之时,烦请放我自由。”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分手怎么可能没有放狠话阶段。
而且,她不是放狠话,是真的这么想的,在其位谋其职,如果她不在是皇女,不再是楚湘王,她只是她的时候,她就可以隐居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要不隐姓埋名起来哦,做一名恶棍状师?什么话,她要做状师,也是为民诉讼的那种。
沈流年盯着她的背影,视线莫名的定在了她的腰间,如弯刀一般的腰,一直手就能揽入怀,怪不得楚王好细腰。
直到云丞淮的背影消失,沈流年才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绪。
随后她的唇角弯了弯,自由?云丞淮想要离开她?想都不要想,云香香只能是她的,这辈子都得待在她的身边,哪也不能去。
沈流年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从小她就明白,自己想要的就要争取,而不是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