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让阿姐回来是不是错的?”

不然怎么总有人惦记着阿姐,她没想到的是,提出这个办法的人居然是许拓。

但许拓应该只是为了国民着想吧,这样一个如玉君子,不至於跟阿姐过不去。

沈流年签起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去,“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放她在安国寺等死是对吗?”

“什么样的选项,都会造成不同的后果,她若死,那是一了百了,可你余生还会开心起来吗?她回到皇宫必须有一个名义,也就是太上皇。”

“你现在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满朝文武都会揣测帝王心思,未必没有人猜你其实想杀了太上皇,只是为君为妹,无法动手罢了。”

“总有人猜错你的心思,然后进行一些让人厌烦的事情,还有人单纯是不想让你好过。”

“魏淑,你还记得吧?”

云丞淮点头,她当然记得,裁撤四方司,魏淑已经抓到牢里了,按照时间,大理寺判了秋后问斩。

一个魏淑而已,既然已经判决了,她就没有过问,老婆怎么突然提起魏淑。

“她跑了,在前日。”沈流年顿了顿继续道:“大理寺的一个狱卒是四方司的暗线,偷偷放走了魏淑。”

云丞淮蹙眉,“许拓没让人去抓?”

“派人去了,还通知了巡防营,可是人就跟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魏淑在上都城有内应。”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在大理寺跟巡防营的联合封锁下,逃离上都城。

“嗯。”沈流年应声。

在快到太极宫时,她才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看似不大,逃走了一个犯人,或者是哪个官员为了税收漂亮压榨百姓,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想让新法作废。”

“夫人觉得,她们是谁?”

云丞淮登基以来,她出台的一个又一个的新法,必然让一部分人的利益受损,还有哪些皇女们,甘心她登基吗?

只是魏淑的逃走,让她有了线索,跟魏淑交好的人里面有谁,是她们的首要调查对象。

沈流年摇头,“谁知道是谁呢,有人在明处,有人藏在暗处,她们想把上都城的水搅浑......”

她嗤笑了一声,“说明我们没有杀什么人,让她们根本不害怕我们能。”

说着,沈流年的语气微冷,“那就杀,谁拦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就杀谁。”

沈流年的语气听的人热血沸腾的,但这话说的对,谁挡路就杀谁,她们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人吗?

云丞淮反握住沈流年的手,快步往寝宫走去,进入小朝会,她们穿的是常服,很是方便。

回到寝宫,她直接抱起了沈流年,让对方夹住自己的腰身。

“你干嘛?”

“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