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选的几个人,赵家二代还可以,兢兢业业的在礼部做了二十年,要不是家里落魄了,早该升了,不至於到五十了才升侍郎。
但沈流年还在犹豫,就说明名单上的人差不多,没有谁比谁更好。
云丞淮看着面前的这位赵十三娘,立即明白了对方的出身,能在上都城,说明就是那位赵侍郎的孩子。
她点头致意,开门见山道:“在下只是想知道,二位对当今新科考怎么看。”
安书言跟赵十三娘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
安书言反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看?”
一个干元问这种问题,在她们看来,并不是想从她们嘴里听到答案,而是要怼她们。
云丞淮一愣,轻笑了一声,“我觉得很好,不管什么位置,都得有能者居之。”
安书言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话虽如此,可那些干元却自以为自己很历害,只是被争去了位置。
试卷试题都一样,还是糊名的,一样的起点,凭什么坤泽考上了,就是占据了干元的位置。
“我希望阁下是真心的。”表里不一的干元,她见过不少。
云丞淮笑着摇头,端起茶杯喝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半晌安书言才道:“作为坤泽,能一展所学,我自然是觉得好的,可反对的声音太大,如果二圣扛不住压力取消坤泽科举,我等也别无办法,不是吗?”
虽然坤泽跟和元的数量大於干元,但是读书人的话,数量却是远小於干元的,因此听来,还是干元的声音大。
毕竟朝堂上都是干元,读书人大部分也都是干元。
这就是权力在谁手里,谁的声音就够大。
云丞淮笑道:“陛下近日杀了那么多人,还不足以说明她与天后的坚定吗?”
“这可不好说。”赵十三娘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这位项二女公子,你要知道,陛下自己就是个干元。”
她指着云丞淮头,手指从上到下,又随意的放下道:“正如女公子你。”
云丞淮没有着急反驳,她在等安书言开口。
等了一会儿,安书言还是道:“单有陛下跟天后是不够的,满朝堂都是干元,她们但凡为难,坤泽和元的日子就不好过,坤泽升不了官,做不了实事,只能在底层摸爬滚打,要是有朝一日,换了一个不够强硬的皇帝,所谓新政,所谓新法,不过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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