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分家了,也是一门双爵,两家住的也不远,何况自家的外甥女还是皇帝。
总归是能低调些,就低调些,省的被人抓住了错处。
如今大姨母楚无忧镇守西边,小姨母楚无虑正在对北狄用兵,两人手里都有军队。
哪怕在改制后,不管哪个军队都属於军政司,由皇帝直领,可在很多人看来,楚家还是如日中天一般,不比老镇国公在时差。
那个时候的皇帝虽然跟老镇国公亲近,却还是为皇权考虑,让楚无虞嫁入了皇家,一辈子困苦。
云丞淮不一样,她掌握着绝对的权力,对用人方面,向来是既然用了,那就信任,从不指手画脚,越俎代庖。
每个人都有自己精专的一项,没必要拿自己的短处,去指导别人的长处。
她顶多拿现代长远的眼光,稍微的提出一些方向,具体事宜,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可不是谁都是她家夫人那个六边形战士,什么都会。
可惜的是,楚家子嗣不丰,她的姨母们在外戍边征战,她的那些表亲自然也会跟过去。
楚家的三代们,大的那个才十二岁,就已经中了秀才了,剩下的几个年龄小的,也考了童生,人品贵重,都是好孩子,正好做载赫的伴读。
只是双方刚接触,还算不上亲近。
载赫有很多事情,还是憋在心里的多,爱好修道或许只是给自己找的疏解渠道。
云丞淮听了这件事后,这才发现,原来小孩子的想法这么多。
随即又明白了,这不跟她小时候一样的嘛,小孩子并非没有想法,只是大人忽略了小孩子的想法罢了。
她的心中不免对载赫多了一份愧疚,两个小的出生以来,沈流年忙於政务,而她的视线被小的吸引,确实有些忽略了老大。
云丞淮抚摸着载赫的头笑道:“我家小老大,要不要听听母亲跟阿娘的故事?”
载赫表面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其实根本掩盖不住稚子的天真,眼睛亮亮的问道:“要听。”
她是从自己跟沈流年初相识讲起的,讲起沈流年的志向时。
载赫忽然道:“可是母亲,有人与我讲,坤泽不该抛头露面,阿娘是母亲宠过了头。”
云丞淮一愣,心中暗自恼怒,孩子大了,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小人。
她不懂声色道:“那载赫如何觉得?”
“载赫倒是觉得,为何不行?阿娘之才智,使武秦国力日渐兴盛,与母亲一起一统南北,开拓武秦盛世,不管是不是阿娘,在载赫看来,能者居其位。”
听着耳边的童言稚语,云丞淮弯了弯唇角,“那载赫为何要跟母亲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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