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炣瑶脑瓜子嗡嗡的,这才几分锺就造出来这么一个千秋盛世,关键吸尘器她怎么拆的?

不可能!

她两眼一闭,口中默念,“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深吸一口气,睁眼,“!!!”

“冲!非!晚!”喉咙深处挤出三字。

又咬着牙问,“敢问冲小姐此举为何啊?”

冲非晚淡然道,“渴了。”

好好好,你渴了拆我家是吧,纪炣瑶手一指,“你,你先把我大女…手办给我放下。”

冲非晚垂眸看了眼手中这小娃娃,若有所思。

纪炣瑶声音弱了几分,“你想要什么,想拿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弄。”没把自己房子点了不是很好吗?她在心里是这样劝自己的。

於是等收拾完一切,纪炣瑶给她续了第三杯水后,身子一歪,摊在了沙发上。

原本晚上先想带冲非晚吃个饭,可人说过午不食,而她当时饿过了劲就先带她回来了,几乎一天没进食哪禁得起这折腾,她拿起手机,刚准备点开外卖。

冲非晚盯着她,“我困了。”

不是吧,这才九点多。

她把手机一反扣,手一指旁边睡衣,有气无力道,“你先去洗澡吧,喏,睡衣。”

冲非晚施施然走到她面前,站定,双臂一摊“宽衣。”

???

纪炣瑶这会儿头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地,“宽衣?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啊?”

失忆又不是失智真把自己当保姆了?

冲非晚思索片刻,从善如流,“也可。”

第04章

“也可?”纪炣瑶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打起精神把自己转了个方向,就看到冲非晚异常认真的眼神。

当认真和从容不迫结合起来就变成理所当然。

纪炣瑶自我反省了一下,到底是哪里给了她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的错觉呢?

纪炣瑶把腿从沙发上放下,双手撑着站了起来。她身高有一米七二比冲非晚高个两三厘米,於是仰视位变为俯视,从气势上就高出了一节,“你,再说一遍?”

冲非晚思忖片刻,换了一种说法,“有劳。”

纪炣瑶突然就想起了今天医院走廊发生的那一幕,关於“聒噪”和“礼貌”的争执,想来这位祖宗是真的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并且延展运用了。

只不过放在此情此景无异於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