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炣瑶眼睛瞪得溜圆,逼近一步,咬牙切齿道,“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冲非晚面露不解,“纪小姐此言何意?”她径直越过季可瑶,走向沙发,“纪小姐,我该用早膳了。”

纪炣瑶难以置信的回头,“你什么意思?”

冲非晚抿了一口水,蹙了蹙眉又放下,“纪小姐是哪个字听不明白?”

纪炣瑶哪个字都能听明白,就是不太理解她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冲非晚靠着沙发半阖着眸子,“首先,我饿了;其次我失忆了,并不能保证自己的动手能力能否会再次给你造成麻烦;最后我记得纪小姐昨天有承诺,我有事的话可以吩咐你去做,纪小姐自己说过的话,不会不作数吧?所以,有劳了。”

“顺便帮我倒一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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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云潇举着红酒杯满脸八卦。

纪炣瑶长叹了一口气,生无可恋地把自己瘫在桌上。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再说自己说过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儿,怎么可能不算数。

想发火吧,偏偏她还很听话的讲起了礼貌。

云潇看着她一副吃瘪的表情福至心灵,还是没忍住,诧异道,“然后你就照做了?”

纪炣瑶又叹了一口气闷闷道,“何止啊……”

这位祖宗难伺候的很,点个外卖挑三拣四最后还要她自己动手,她虽然会做饭,但是没有这个习惯和闲情逸致毕竟时间成本太高了。

怎么会妥协的呢?

她回想。

冲非晚:“你不会做?”

“没关系,难吃我也不嫌弃。”

她一上头:“说谁不会呢?”

……

“纪小姐,水,拜托了。”

“纪小姐,帮我拿下杯子,有劳。”

“纪小姐,iPad,没电了。”

“纪小姐,衣服怎么洗?”

“纪小姐,水凉了,麻烦再去换一杯。”

纪炣瑶一上午转成了个陀螺。这祖宗怎么能找出这么多事儿让她做?

后来她借着给她修手机找行李的理由可算逃出来了,躲到了“饮三杯”酒吧。

纪炣瑶算得上是这家酒吧的二老板,当年因她父亲出轨离婚纪母给了一大笔钱当纪炣瑶的赡养费或者可以说成维护自身形象的封口费,纪炣瑶母亲离世后她认识了云潇,云潇年长她8岁,很小时候就离家北漂,平时生活中很照顾她,三年前两人一拍即合开了这家酒吧,酒吧名称有两层含义,第一层茫茫人海若相逢,共饮酒三杯,第二层就与二老板有关了,这里不多加赘述。

纪炣瑶只是拿了一百万入了二十股份,平时不用出面,大事小事人际来往都是云潇一人。钱也没有少分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