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炣瑶关掉水龙头又冲回卧室拿出了手机。

给王磊去了个电话。

王磊是她同班同学,又是一个街舞社的,同学里两人玩的算是比较熟,电话一通,“石头,帮我请个假。”

王磊一身腱子肉,人也憨憨的,自己取了个外号叫石头,问就是小时候被罚抄自己名字抄出了心理阴影。

电话那头很直接,“不行。”

纪炣瑶无语了,“你问都没问,怎么就不行了?”

石头可能是在吃东西,一说话嘴里嗡嗡漏风,“班主任,我..不敢,你..自己请。”上次就是帮纪炣瑶请假被骂了还写了个检讨,关键本来没事,石头一说谎脸就红,穿了帮了。

纪炣瑶无奈了,“你个怂货。”白长这么大块头了,她手指使劲戳着屏幕,挂断了电话。

冒着冲到的风险,她还是冲了个澡,不然太难受了。

她把内裤洗了,晾到阳台后一阵风似的蹿出了门。

没出两秒又蹿了回来,推开卧室门,“冲非晚,你跟我去学校吗?”她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冲非晚上了床,并丢给了她个背影,“不去,我睡会儿。”她一晚上没合眼,这会儿困死了。

“哦,”纪炣瑶心想也行,就算她去专业课也进不了教室,让她等自己,大热天的实在过意不去。

纪炣瑶走过去,很自主地拿起冲非晚手机解开密码,加了自己微信,并把自己微信置顶了,还为自己私心找了个“有事找她方便”的借口。

这才又一次蹿出家门。

一路上火急火燎的,还是冲到了,她叹了口气,敲了敲教室门,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反正早上已经很猛烈了,还能猛到哪去。

“进,”一道严肃里隐隐带着愠恼的声音。

纪炣瑶推门而入。

班里四五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向她望去,有看戏的有同情的,石头坐在最后边比了个祷告手势。

讲台上站着的老师年龄约么四五十岁,表情严肃眼神凌厉,一身保守的黑色职业套装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气压很低。

“纪炣瑶,又睡过了?是闹锺坏了,还是堵车了?”

这都是她之前冲到的理由,今天还真是个意外,她没什么好解释的,直接,“对不起。”

班主任,“???”

全班:“???”

都在怀疑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的班主任之前有个习惯,只要她一进教室,就立刻锁门,她后边来的学生,就别想再进来。用她的话讲,求学者一定要有一个态度在先。

别的同学对此虽有抱怨但不敢逾矩。

只有纪炣瑶,那天她没冲到还早了几分锺过来,发现被关在了门外,她敲门,班主任开了门让她哪凉快去哪,又把门摔上,纪炣瑶碰了一鼻子灰,一下子来了火,一脚把门踹开,大摇大摆横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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