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妈妈那里偷了五十,让我陪她去买蛋糕,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奶油的。
我们买了一个蛋糕,偷偷跑回家,我和妹妹正在吃,妈妈突然进来了。
妈妈知道妹妹偷钱的事情了,妈妈让妹妹去跪外面,好冷呀,妹妹在哭,我好难受,我去求爸爸和妈妈,妈妈说要让妹妹长记性,不能再去偷东西。
妹妹晕倒了,妹妹说好冷,妈妈都不看妹妹一眼。
沈轻微看到这里停顿了会,身侧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她身后,说:“这家人都有病吗?给孩子买个生日蛋糕怎么了,至於体罚吗?”
银筝也只是侧头看眼。
沈轻微往前翻一页:妹妹今天说带我出去玩,我想出去,但是害怕被妈妈骂,妹妹说我们偷偷出去,妈妈不会知道的,我和妹妹偷偷出去了,回来被妈妈看到,妈妈让我回屋,她把妹妹叫进房间里,我听到妹妹在哭,在求饶,妹妹说好疼,她好疼,妹妹被打了。
沈轻微有些看不下去了,看来这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受宠一个不受宠,每次姐姐和妹妹都犯错,但是父母只惩罚妹妹,长久下去,这妹妹心里肯定要扭曲。
果然,沈轻微再往前翻一页,写着:妹妹今天说受不了,她想杀了妈妈,她和我说,她想买一把刀,等妈妈睡着之后杀了妈妈,我问她爸爸呢?她说,爸爸对她也不好,爸爸经常打她,还把她关在小黑房子里,还用刀吓唬她,说要把她做成肉饼吃,妹妹说,要不我们就把爸爸做成肉饼吃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肯定打不过妈妈,也打不过爸爸,我问妹妹,那我呢?妹妹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我笑了。我准备帮妹妹。
沈轻微放下笔记本,看到银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她看眼上面的文字,小黑说:“安眠药。”
“我明白了!”小黑一拍手:“肯定是姐姐买了安眠药,然后妹妹给父母吃了,吃完之后杀了她们,最后杀了姐姐,自杀。”
大白拍他肩膀:“可以啊兄弟,都会推理了啊!”
银筝却说:“我们去下个房间看看。”
沈轻微随她去下个房间,是个杂物间,里面堆满很多儿童玩具,靠窗户位置那里有一张小床,是木床,一米二大小,很窄,四周有围栏,看起来像是给很小孩子单独睡的床,四个人走到那张床边,小床上铺一床被子,很薄的一层,被子是深黑色,上面沾满灰尘,脏兮兮的,在小床旁边还有一双鞋,很显然,这个就是妹妹的房间。
小黑忍不住说:“什么垃圾父母,这两个的生活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不怪妹妹受不了要杀人!”
确实,刚刚那个是温馨的公主房,而面前这个,脏乱不说,房间里还堆满杂物,任谁看到都不免为妹妹的遭遇寒心,这家父母是真奇葩。
银筝走到那张床旁边,没灯,她只能微微弯腰,沈轻微发现她一直盯着那双鞋子看,沈轻微看过去,也疑惑的皱皱眉。
两人都没开口,房间里充斥大白和小黑愤愤不平的声音,他们谴责这对有病的夫妻,把好好的孩子逼成杀人犯。
沈轻微拿起鞋子,借月光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银筝说:“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