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往里走,路过一家风铃店时‘沈轻微’停下,她走进去,这么多年了,她以前买的那款早就没有了,倒是有款式差不多的,老板介绍:“喜欢这款啊?这款快要没货了,喜欢赶紧买哦。”
‘沈轻微’看向银筝,后者会意,替她付钱买下。
“谢谢。”身侧的声音平静又安定,天生带包容一切的温和,银筝想到她遭遇的那些事,眼眶微红,‘沈轻微’说:“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她,没有和她单独相处过一天,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你将这串风铃送给她,但愿以后她想起我,也不全是糟糕的。”
银筝接过风铃,很小心的揣进怀里,她问:“你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情吗?”
“我——”面前的人犹豫两秒,银筝语气平缓道:“她很皮,又爱捣乱,从小就闲不住,师父说她就像一个疯丫头……”
不可否认,沈轻微的到来,让阴阳门有了从未有过的活力,师父总是说,至阳是烈火,但她总觉得,沈轻微才是烈火,足以燃烧一切黑暗的烈火。
她把阴阳门燃烧起来,让他们看到瑰丽的色彩。
银筝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说到有些口干,她转身去买水时捎带一个冰淇淋,递给‘沈轻微’,‘沈轻微’诧异,银筝道:“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您也尝尝?”
‘沈轻微’接过,却冲冲没打开,冰淇淋融化,溢出香甜气息,空气中也弥漫甜味。
银筝抿口水,听到身侧的人说:“我该走了。”
不远处就是监狱,银筝只能送她到这里,两人对视两秒,‘沈轻微’突然道:“谢谢。”
银筝握紧瓶子,淡淡摇头。
沈轻微往前走,银筝站在她身后看着,走到树下的沈轻微突然身体一踉跄,右手扶着树枝,她抬头往前看,一缕黑烟消失进监狱里,沈轻微刚清醒的脸色苍白无比,胸口钝痛。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银筝走到沈轻微身边时发现她眼睛红透,她唤:“轻微。”
沈轻微哽咽:“师姐。”
她突然冲进银筝的怀里,哭成泪人:“师姐,我好难受,师姐,师姐……”
银筝心疼的抱着她,拍拍她后背,念叨:“没事了,没事了。”
沈轻微在她怀里情绪逐渐稳定,心绞痛发作,她直不起身,银筝抱她走到一边的花坛旁边,沈轻微边喘气边说:“我看到她进去了。”